“我跑神了。”她小聲,“你為什麼又訓我。”
郁夕珩輕歎了一聲:“不是訓你,是擔心你,去哪裡了?”
“醫院。”
郁夕珩的眼神一凝,還未開口說什麼,就聽她安慰他:“九哥,你不要難過,我也沒有爸爸媽媽了。”
郁夕珩眼眸微斂:“嗯,不難過。”
“九哥。”司扶傾微仰起頭看着他,“你有極高的進化者血統,可郁家祖上卻并沒有出過進化者,或許……”
郁夕珩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摸了摸她的頭,淡淡一笑:“不重要。”
原本,親情于他就是微不足道的。
甚至因為帝王家太過冷血薄情,他完全可以沒有任何心理障礙斬斷一切血緣。
他殘酷,他暴戾,這些被史學家诟病已久的罵名他也都欣然從容地認了。
對待敵人,他本就沒有。
司扶傾沒說話,也摸了摸他的頭。
他被她輕柔的舉動引得笑了聲。
于是他稍彎下腰,附在她耳邊,聲音很輕地問她:“這麼心疼我,不如考慮給我減一天?嗯?”
“這樣才是真的
心疼我,傾傾。”
他語調清冷,不緊不慢的,帶着某種蠱惑的意味。
“絕對不行!”司扶傾雙手比了個叉,義正詞嚴道,“鑒于你又對我發出了聲音攻擊,我要再給你加三天。”
“還要加三天?”郁夕珩眼睫垂下,“心疼我的話,都是假的?”
“一碼歸一碼。”司扶傾挑了挑眉,她清了清嗓子,忽然換了一種嬌軟的聲線,“哥哥,你不會欺負我吧。”
“……”
男人的眼神陡然間沉了。
司扶傾在他的眼中第一次看到了攻擊性和占有欲。
“你别這樣。”郁夕珩神情無奈,認命了一般,“我有些受不了。”
司扶傾的狐狸眼卻亮了起來,她眨了眨眼,并沒有換回自己的聲音:“受不了會怎麼樣?”
“怎麼樣?”他拿出紙巾替她擦汗,不緊不慢地笑,“想把全部都給你。”
司扶傾立刻後退一步:“你又犯規了!再加三天!”
郁夕珩眉梢微動:“好了,不鬧了,不是說一起看電視麼?”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别墅前。
司扶傾跳下車,立刻跑進客廳打開電視。
郁夕珩坐在她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