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傾轉過身:“真是晦氣。”
“傾傾。”他忽然叫她。
“嗯?”司扶傾側過頭,見他深邃的眉眼間全是笑意。
仿若春風拂過,天際邊墜下了一片霞光。
俊美得不似凡人。
她沉默片刻,小聲說:“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郁夕珩微微失笑,他搖了搖頭,低聲說:“你這麼護着我,我很開心。”
兩世,他似乎都是一個人。
他一直知道他肩上的責任很重,萬事他都必須要先擋在其他人前面。
這是大夏五州,他的子民,他心甘情願地保護他們。
而到現在他也才知道,被人保護的感覺很好。
他又怎麼可能不為她心動。
“這就開心了?”司扶傾眉挑起,“那你也太好哄了。”
“嗯。”他稍稍地直起了身子,面龐離她僅有幾毫米,呼吸近到彼此清晰可觸。
他說:“你哄哄我。”
司扶傾的眼睫一顫,猛地後退了一步,第一次聲音卡了卡:“你……你怎麼這個樣子啊。”
她委實不能将如今的郁夕珩和初次見面時候的那個男人聯系起來。
“怎麼了?”
“不像你。”
“那什麼像我?”
司扶傾想了想,沒想出來,她兇巴巴:“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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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一切步入正規,郁家已經徹底被遺忘。
名流圈也向來習慣落井下石。
看到郁老爺子帶着郁曜父子龜縮在一座小别墅裡,免不了一頓嘲諷。
“郁老啊,你說說,你這當父親的怎麼連自己兒子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呢?他連郁氏集團說收購就收購了,你竟然還嫌他是個廢物。”
“唉,别刺激他了,聽說他精心培養的繼承人連郁夕珩先生一根指頭都比不了了,真不知道他怎麼丢了西瓜撿芝麻。”
郁老爺子受人敬仰慣了,還從來都沒有被這麼嘲諷過。
但他根本無力反駁,隻能硬生生地受着。
“咚咚咚。”
别墅的門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