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對他何其的相似。
一千五百年前,夏曆671年,那年他十四歲,帶兵殺進皇宮,昏庸無道的老皇帝也是這麼跪在地上,懇求他放他一條生路。
其間也不乏以父親的名義說他弑父乃是大逆不道,有違天倫。
可帝王家哪裡來的父親兒子。
他可以不在意老皇帝十四年對他不聞不問,将他放逐在外。
但他不能接受在老皇帝的統治下,北州被蠻族入侵,都城永安路有凍死骨。
他背上弑父的罪名又如何。
郁老爺子神經發燙,竟是沒有承受住這份恐懼,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郁夕珩沒有流露出任何多餘的情緒,他就這麼捏着郁老爺子的脖子,轉過了身。
這個時候,竹澤隆二正在被劇烈的疼痛折磨着,他疼得在地上不斷打着滾,凄厲地慘叫着。
郁夕珩彎下身,另一隻空着的手鎖住了他的喉嚨,将他慢慢地提了起來。
向來沒有什麼波動的眼眸中隻剩下了一片凜冽的殺意。
郁夕珩問:“傾傾,大哥怎麼樣?”
司扶傾低聲說:“還活着,我需要一間幹淨的手術室,還需要姬行知的協助。”
竹澤隆二的手段确實陰狠,倘若他們再晚來幾秒,郁祁山身上的這幾大要穴都會被徹底沖破。
郁夕珩嗯了一聲:“麻煩你了,傾傾。”
他的手指在很輕地顫。
對于他來說,的确沒有什麼親人這一說。
隻要觸犯了他的底線,那就是敵人。
他也很怕他護不住身邊的人。
司扶傾握住他染血的手,眼神定定:“沒事的,會好的,大哥交給我。”
“好。”郁夕珩阖了阖眸,“我們請三家四盟過來一趟。”
兩人先将郁祁山送到了醫院,司扶傾留下,負責聯系千軍盟、天地盟、靈盟以及姬家。
剩下的交由郁夕珩。
千軍盟離得最近,蕭文谏和慕青夢匆匆趕來。
在看見郁祁山的傷勢之後,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郁家這老東西真不是人!”
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能下如此狠手。
司扶傾已經替郁祁山處理好了外傷,但浸透到身體裡的陰陽五行之力卻需要等到姬行知來清除。
确保郁祁山不會有性命之憂後,她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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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慕阿姨和蕭叔叔了。”司扶傾擡頭,“絕不能輕易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