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并非是因為她下不了狠手,而是她怕會引火燒身。
“淑雲,這件事你不要插手。”玉書銘信誓旦旦道,“我來管,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人懷疑你。”
霍淑雲咬牙:“好,把他們母子都殺了。”
謝硯秋不能留,謝譽更不能留。
玉書銘露出滿意的神色:“我這就去準備,你小心點,别露出馬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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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飛機抵達了西州的蒼雲大草原。
這是西州邊境,也是她護送胤皇回大夏的第一個地點。
司扶傾讓小白自己去溜自己。
她摸了摸口袋裡裝有骨灰的香囊,目光一瞥,看見郁夕珩打開了一個卷軸,旁邊是研好的墨。
“九哥?”
他也沒避着瞞着她,空出一隻手将她拉到腿上:“觸景生情,想畫一幅畫。”
司扶傾挑了挑眉:“那你畫好之後給我,我可以拿你的畫作為底圖繡。”
“好。”
他一隻手抱着她,另一隻手拿着毛筆,在宣紙上點染。
隻是很随意地幾筆,卻勾勒出了山川湖泊的輪廓,栩栩如生。
司扶傾托着下巴,眨着眼睛:“九哥,你畫的真好,我都不知道你還會畫畫。”
郁夕珩默然了一瞬,又蓦地微笑:“以前閑來無事的時候,總會畫畫來靜心,所以很久沒畫過了。”
五年隐忍,十三年征戰,他手上沾染的人命太多太多了。
有時候殺人已經到了一種麻木的狀态。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憤怒和鮮血會讓人迷失自我。
在這種時候,他唯有靠琴棋書畫讓自己靜心。
他畫了一半,将筆放下。
“那邊有個馬場。”郁夕珩低下頭,勾着她的下巴親吻,“去玩玩麼?”
司扶傾回想起她在大夏朝的時候,因為身體素質被遊戲系統限制成了一個文弱書生。
導緻她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被胤皇用手提着上馬好幾次。
因此還被其他
将士們調侃。
這簡直是她人生中的恥辱。
司扶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