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京墨瞥了她一眼:“他現在是T18的,還是你簽的。”
月見:“……”
她若有所思:“你不會是想讓小師妹靠美人計把零的首席也拉到咱們T18,讓零和T18合二為一吧?”
“我的确想合二為一。”談京墨眉梢一挑,低笑了一聲,“不過以小師妹的性子,還是靠拳頭打服更适合她。”
“也是,畢竟小師妹——”月見将男朋友三個字咽了回去,語重心長道,“老二,你也年紀不小了,三十幾歲的人了,該找個伴了。”
出乎意料的是,談京墨這次沒有任何回複。
他收了懶散的神情,沉默地望着窗外霓虹燈投射下來的影子。
許久後,才開口:“伱走吧。”
月見聳了聳肩。
離開了T18之後,她聯系司扶傾,多提了一句談京墨的反應:“小九,你說老二不會是受到了什麼傷害,準備孤身到老一輩子了吧?”
“他那麼樂忠于給老六相親,怎麼對自己的終身大事一點都不上心?”
司扶傾也沉默了下來。
夜挽瀾的死對她的打擊有多麼的大,鹿清檸的死就對談京墨的打擊有多大。
虛拟和現實世界分離,永遠無法相遇。
他們甚至
無法找到她們的痕迹,隻能在一片虛無中發出絕望的悲鳴。
所以她也不敢想象,在她死去的那三年裡,談京墨又是處于一種什麼樣的精神狀況中。
換做是她,崩潰都是輕的。
而她在爆炸中身亡後,直接跳到了三年之後。
于談京墨來講,他失去鹿清檸已經快十年了。
她當然不可能去勸談京墨走出來。
畢竟她這麼多年,也無法忘懷。
複仇的念頭隻會越來越重。
她亦無法去想象夜挽瀾,鹿清檸老去的樣子。
時光永遠停留在她們年輕的時候。
而這個世界上,原來,也真的有人能靠回憶度過一生。
“對了,下次任務老二讓你去,零那邊回話了,他們首席會來。”月見慢悠悠地說,“小師妹,你去嗎?”
“我去!”司扶傾回神,當機立斷,“你看着,我一定把他按在地上錘!”
月見挑了挑眉:“那就等小師妹你的好消息了,過後我找個機會,讓你和老二見一面。”
司扶傾聲音凝重:“你們也注意安全。”
月見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