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崩于面前亦不會變色。
難以想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可以撼動他。
「當然會。」郁夕珩很輕地笑了一聲,「比如你親自涉險的時候,比如……」
他忽然沉默了下來。
比如連他也無能為力的時候。
無論是江家,還是姬淳淵。
史書上記載,胤皇這一生,罕有一敗。
是當之無愧的戰神。
又可知他失敗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直到這一世,他也時常在想,倘若他能夠再快一步解決西州的戰事,提前哪怕一個時辰抵達北州雁門,是不是就可以将江海平救下來。
「不要害怕。」司扶傾十分仗義地拍着他的肩膀,「我罩你,會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好。」郁夕珩嗯了一
聲,「你先休息休息,我看着你睡。」
司扶傾抱着被子,蹭蹭蹭地上床:「我先睡了。」
這幾天奔波,加上力量消耗過大,她确實需要休息休息。
剛上床,司扶傾一轉頭,卻看到郁夕珩取出了一隻笛子。
她有些意外:「怎麼沒見過你吹過?」
「很久沒吹了,有些手生。」郁夕珩看她,「姑娘不
要嫌棄就好。」
「不嫌棄不嫌棄。」司扶傾眨了眨眼,「這樣一來,以後我要是有什麼演出,就可以拉你當壯丁了,省錢。」
他将笛子拿起,笑容淡淡:「榮幸之至」
在這片悠揚婉轉的笛聲中,女孩很快睡了過去。
她睡着的時候确實稱得上「乖巧」這個詞。
也沒有他剛認識她的時候連睡覺的時候都是一副防備的姿态了。
隻是她整個人還是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十分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一曲完畢。
郁夕珩起身,替她壓了壓被角:「辛苦了,傾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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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進化者界,大夏帝國内部也開始了迅速的部署。
作為有五座龍脈守護的龐大帝國,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