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還記着她。
這個人還是胤皇。
這一時刻,郁夕珩曾經說過的很多話,都迅速在她耳邊重新響了起來。
——借姑娘這裡避一避。
最開始他總是以這樣的古詞來稱呼她,因為他本就是從古代而來。
——你說得不錯,今之大夏,人人當如龍鳳,不日便可騰飛,胤皇若能看到,即便隻有27年,也無憾了。
難怪他會在她說了那番話之後對她的态度有了颠倒性的轉變,事事都對她極好。
——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他,可你現在所了解的他,也不過都是史書上記載的那樣,又怎麼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胤皇也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人,不是神。
——是,他看到今天,應該高興的。
——他沒有墳墓。
因為是他自己用一把大火将自己燃盡,又讓她将他的骨灰灑在江海湖泊裡,自然沒有墳墓。
郁夕珩曾經說過的這些話,現在重新回想一遍,卻和最開始聽的時候意義完全不同了。
他彼時是以胤皇的身份說出,她卻隻認為他和她一樣是胤皇的粉絲。
她懷疑過,最終因為邏輯不成沒有證據而放棄。
她可以重生到三年後。
但一千五百年的時間跨越,終究太長了,靈魂都已經徹底消散在了天地間。
可這幅畫,将所有正确的邏輯完全打破。
畫告訴她,胤皇不
僅在,還記得她。
原來,他竟然一直在她身邊。
他不但重新活了過來,而且也親眼見到了這一千五百年後的山河盛世。
「啪嗒——」
眼淚忽然順着眼角落了下來,滴在了畫軸上,将「無衣」這兩個字打濕,很快墨痕暈染了開來。
司扶傾胡亂地擦了擦眼睛。
她微微地仰起頭來,想要把淚水逼回去,眼淚卻流得更多。
她是看了他寫的這首詩,才取名無衣。
可他卻是因為她的名字,一直在寫這首詩。
他記得她,而且印象深刻。
她的存
在也是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