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完完全全地壓榨我。」司扶傾小聲,「而且這個姿勢我有些不舒服。」
郁夕珩眉挑起:「抱歉。」
他忽然扣住她的腰。
下一秒她整個人都半騰空了。
緊接着她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他躺在了下面,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但這樣的姿勢,反而讓她更沒有地方可以退了。
偏偏,他還在這個時候又問了她一句:「這樣舒服了嗎?」
司扶傾:「……這句話會引起歧義的!」
「哦?」郁夕珩笑容淡淡,擡手摸了摸她的頭,「不是歧義,可以把它變成正常的意思。」
貼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上,司扶傾能夠清楚地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她又忍不住回想起他走的那一天,雪下得很大,他的心跳聲也漸漸消失,再也聽不見。
有淚水浸濕了襯衫,郁夕珩的手一緊,慢慢地拍着她的背:「不要哭,傾傾。」
沉默了很久,她低聲控訴:「我被你提着上馬幾十次,很疼的。」
郁夕珩沉吟片刻:「那個時候的你,确實很嬌弱,我挺怕你堅持不住,但你真的做得很好。」
作為他的軍師,要在整個大夏奔波,可她從來都沒有任何怨言。
「當然了。」司扶傾挑着眉,「可不是誰都有機會随你出征的。」
「笃笃笃——」
門在這時忽然被敲響,是秦導。
「司老師,郁先生,要留下來吃飯嗎?」
司扶傾看了看兩人的姿勢,突然想起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這是休息室啊黑心怪!」
郁夕珩頓了頓:「抱歉,情難自禁。」
司扶傾快速爬起來:
「回家,先回家。」
她抱着自己的衣服,蹭蹭蹭地去隔壁的更衣室。
她身後,郁夕珩也坐了起來,有條不紊地整理着西服。
整理完畢後,他走出去:「吃飯就不必了,今天有十分要緊的事情。」
「好好,郁先生去忙您的事情。」秦導忙道,「後續有什麼節目上的問題,您直接聯系我就好。」
更衣室這邊。
「桑姐。」司扶傾專門給桑硯清打了個電話,「以後我的休息室裡隻給我留一個闆凳就行了。」
她又強調了一句:「就要鐵闆凳,連坐墊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