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A打架的時候信息素會散出來,已經有不少Omega蠢蠢欲動了,但直到放學兩人都詭異地相安無事,好像早上那場架不是他倆打的一樣。
事情平息得太過離奇,預謀想靠近六班的忽然慫了一大群,剩下的一小撥在看到江雲邊陰沉着臉出六班門口時,也腳底抹油地溜了。
看校草這樣兒……是誰近身誰死啊。
“江雲邊同學,對嗎?”
炮仗不響,偏偏有點炮仗的人。
校門口,徐昭若攔住了他。
江雲邊沒有說話,卻也沒對面前這位Omega展現出什麼不耐厭煩。
徐昭若見他沒有搭理的意思,也不繞彎子,拿出手機:“早上你說的,是這個視頻的事對嗎?”
屏幕上是一條微博,裡面的視頻正是那天晚上的車禍,配文是:
“兩個帥哥為我打起來了怎麼辦QA雲邊掃了眼頭像,這就是那天晚上出車禍那個女生。
啧。
“你是懷疑你自己,還是懷疑我的眼光?”江雲邊冷笑:“擔心他跑路,買個項圈拴住他就好了。”
徐昭若沒想到他對周疊的惡意那麼直接,看着他的背影笑道:“哎呀,脾氣真壞。”
她收好手機,走到校門的黑色轎車前。
拉開車門,周疊已經帶着耳機坐在裡面。
“讓周少久等了,我的錯。”徐昭若沒什麼悔意道:“在聽歌啊?又是你十字星小哥哥的翻唱?”
“十字星”是前幾年在,十三四歲的樣子,嗓音清透幹淨,随便哼唱兩句都讓人瞬間着迷。
周疊也不知道從哪翻出這号人物,徐昭若承認他聲音是好聽,可惜翻唱作品太少,視頻也永遠隻露半張臉,還戴着帽子。
那幾年好幾個營銷号想挖十字星小哥哥,都沒有任何消息。
十字星沒有正臉照,而他僅有的幾個視頻都在光線陰暗的地方錄的,能讓人印象深刻的隻有一隻精靈似的微尖右耳,上面帶着十字星耳釘。
對這種隻唱了四五首歌又迅速隐匿消失的人,徐昭若純把他當昙花看,也就隻有周疊這種對任何潮流都不感興趣的人能把那幾首歌從十四歲聽到十七歲。
“對了,我剛剛遇到了江雲邊。”徐昭若刻意提道。
她本來以為周疊會當沒聽見,但卻發現他居然蹙了蹙眉。
這倆還真是互不順眼啊。
徐昭若火上澆油:“不愧是校草啊,真有意思。”
周疊切了首歌:“嗯,下次讓他上演講台對你放狠話。”
徐昭若察覺到他微妙的心情變化,适可而止地轉移話題:“周六有時間嗎?我想出去玩。”
徐周兩家關系好,長輩有意讓兩個小輩相處,幾乎從以前開始就默認兩人的捆綁狀态。
徐家家教嚴,徐昭若幾乎不能随意出門,所以她想出門隻能用“跟周疊一起”為理由,實際上出了門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晚上再約個地方碰頭回家。
徐昭若跟周疊并不是什麼親密的關系,硬要形容,那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