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發生什麼,他擡手就把人拽起來。
“你他媽,放開!”江雲邊罵人都想不出詞兒了。
周疊把他拎到當層的洗手間,把人架到隔間:“在這别動,門鎖好。”
這股異樣的感覺來得太突然,江雲邊抵着門,艱難地把鎖推上,又聽見敲門聲。
“是我,抑制劑跟阻隔劑,會用嗎?”
“草。”江雲邊又艱辛地把鎖推開,搶過了已經開好的抑制劑跟阻隔劑,狠關上了門。
抑制劑的注射過程有點艱難,江雲邊緩了好一會兒才動手,期間門外的人好像一直在說話,他沒聽清。
聽煩了,惡狠狠回一句:“閉嘴,滾。”
熱潮褪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過分靠近周疊原來會發生那麼可怕的事情。
“你可真他媽是瘟神。”江雲邊開門才發現洗手間空了。
現在倒是說滾就滾,之前他讓消失這人怎麼還敢出現?
腦袋昏昏沉沉的,江雲邊回課室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上課了。
周疊人不在課室,江雲邊被班主任攔在教室外面:“遲到大半節課,神仙都留不住你,罰站去。”
下課還被拎到了辦公室。
班主任一頓追問,就是想刨出他這遲到是不是跟周疊有關系,江雲邊實在瞞不過去:“我身體不舒服。”
班主任氣得伸手往他肚子戳了一下:“就你這身體素質還能不舒服?”
江雲邊連裝帶吓:“哎喲,哎喲。”
班主任沒轍:“行了,回去吧,懶得跟你扯。”
江雲邊也不完全是演的,他脖子後面是真癢。
周疊這個狗東西,蹭什麼玩意兒!
一臉怨氣地回宿舍時,江雲邊在男A宿舍門口遇見一個女人。三十來歲,長發挽在右肩,看着溫婉娴靜。
誰的家長過來了?
江雲邊就走到樓梯口,女人掃見他的動向眼前一亮,也跟在他的身後。
走到七樓時女人也跟着出了樓梯口,還跟他停在了同一宿舍門前。
“阿姨。”江雲邊站住:“您找誰?”
女人啊了一聲,看着跟前的宿舍門牌上的707向他道歉:“不好意思,我兒子也,也住宿,但我忘記他宿舍是701還是707了……”
707隻有自己跟周疊,那人早就滾蛋,他母親沒來學校的理由。701那邊是8班的學生,宿舍門緊閉着。
“估計沒回來,您要不去教學樓找找?”江雲邊推開門,把空宿舍給她看了眼。
“哦,好。”
江雲邊進去翻衣服洗了個澡,早上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脖子後面的齒印,他用創可貼蓋着又拿衣領擋起來,悶着的傷口有點發癢,熱水淋上去後還刺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