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運會前的情緒都特别容易高漲,尤其是星期三。
在做實驗的化學老師都不得不停手:“是是是,知道你們明天運動會,但你們也得給我記好方程式啊。”
台下歡呼一片。
江雲邊把式子寫在筆記本上,桌肚裡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他掃了一眼講台,把手機拿出來看,是樂隊的信息。
江雲邊這才反應過來兩個月過去了。
[今天晚上酒吧開張,來嗎?]
[來。]
有錢為什麼不掙。
發完消息,江雲邊回頭,才發現周疊趴在桌子上。
啧,學神都是這個學習狀态的。
江雲邊敲了敲桌子,周疊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好兄弟,今晚我不回宿舍,幫忙打下掩護。”江雲邊跟他的距離湊得近,這才發現原來這人眼睛的顔色很漂亮。
有點像琥珀,又更深一點。
周疊似乎是想說什麼,又皺了皺眉,換了個姿勢趴着,然後才慢吞吞地嗯了聲。
怎麼看起來有點不高興?江雲邊後知後覺,補了個交換條件:“你幫我打掩護,我回來給你帶糖啊。”
許湛回頭的時候江雲邊已經走了,周疊還在桌子上沒動。
“啧,小兔崽子都不顧家。”他先言語上譴責一番江雲邊,然後問周疊:“哥,吃飯去不。”
周疊不喜歡兩次三番被人打擾,幹脆也不睡了,懶散地往後靠到椅背上,眉眼帶着倦意,看着不太高興。
這麼看人就很有距離感,很有豪門少爺的氣勢,許湛暗搓搓地想。
“不去。”
而周疊開口,許湛瞬間就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哥,你嗓子怎麼那麼沙啞?你生病了?”
*
到了地點時,江雲邊還被工作人員攔了一下,還得主唱親自出來領人。
江雲邊有兩個月沒見主唱,印象裡依稀記得這人還是跟自己差不多的款,這次見面他卻一頭中長發,胡子拉碴。
“……你這是受了情傷?”他拿着演出服,不太确信地落下結論。
主唱看着江雲邊越發明豔漂亮的臉就有些牙癢癢,擡手推了他一把:“你懂個屁,上去。”
江雲邊在外形上具有天然的競争優勢,剛出場就讓底下幾桌客人竊竊私語,顯然都很驚喜。
他倒沒太在意,坐在台上把吉他調緊,張口的時候台下就安靜了。
小敏平時也跟樂隊有交集,江雲邊辭職沒多久她也跳槽了,跟着樂隊換了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