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周疊掃見他的手機,江雲邊居然也在看那個離譜到不行的貼吧。
江雲邊察覺到他的視線,意識到自己也在看這人被泥塑,連忙熄屏:“你别在意,他們都這樣,閑着沒事兒。”
周疊看着他毫不在意的表情,搭了句:“你常看?”
“知道一點吧,高梓甯喜歡拿這個來惡心我跟許湛。”
正常男生誰搞CP啊。
周疊抓住了關鍵詞,看着他淡聲重複:“惡心?”
“啊,不是說人惡心,這樓裡面寫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江雲邊把鍋放回原位,“寫我跟許湛在哪個樓梯角落搞黃色。這人一看生理課就沒好好上,兩個A怎麼可能做得到!”
江雲邊順手在收拾桌面上的基本練習冊,周疊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那天的接力。
他問:“你不是不擅長跑步麼?”
江雲邊沒想到他的話題那麼跳脫,隻跟着答:“我也沒想到,那天還真跑挺快的。”
周疊看着他,這人似乎也沒有細想這個問題,但唇角卻勾起了恰當的弧度。
“總之一想到他那麼嘴那麼欠,就想給點教訓。”江雲邊挑了挑眉,一如既往的輕狂,“畢竟被周少爺籠絡了人心。”
周疊看了他一會,輕笑,“嗯,我繼續努力。”
校運會的預熱過後,高三緊湊的學習節奏又将學生反複□□。
江雲邊這段時間花銷過大,沒辦法隻能跟樂隊重新聯系上了,跑了兩場,每周三早上都累得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周三早上是英語連堂,老師都對好學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江雲邊一連兩節課都沒有要醒的意思,再好脾氣的老師也不能容忍。
“這個句子應該怎麼解釋,不如就交給那位睡得特别香甜的同學。”
許湛忍住了笑意,後傾撞了撞江雲邊的桌子。
“嗯……”
江雲邊壓低聲音發出不滿的低哼,許湛坐回原位,十分幹脆地賣隊友:“老師,叫不醒。”
班裡發出低笑。
江雲邊睡得再迷糊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慢吞吞地爬了起來:“說。”
英語老師的試卷已經被卷起來了。
“來,翻譯。”
江雲邊桌面上的還是化學卷,拿起來時才發現上面的是氧化鈣的化學式,而不是英語單詞。
老師氣笑了:“卷子都拿錯了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抱着一份化學卷能給我翻個什麼東西。”
江雲邊本來打算認命去後面站着清醒一節課,可椅子剛往後挪,後桌溫沉的嗓音傳來。
他略微挑眉,站直了身子,一副有恃無恐地表情。
“作者的觀點是,當人們無法改變面前的事實時,就應該從容樂觀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