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傑被他氣得腦仁疼,且疼的程度比上次江雲邊棄賽還嚴重。
“跟校霸打球拼的就是身體素質,我真害怕血壓一上來我就過去了。”
江雲邊一把子的不服氣:“友誼賽還計較那麼多幹嘛?你們老三個人攔防周疊真的很卑鄙!”
高梓甯蹲下身抓着頭:“完了,他還打上瘾了,我就不應該喊他過來打球。”
許湛面對籃闆自閉:“能不打了嗎?我願意為他天天打飯。”
何如直接躺在觀衆席裝死,完全不想承認自己上個學期還帶過江雲邊練基礎。
賽場即将分崩離析之際,大家看着心态依舊平穩的周疊走向江雲邊。
他從校服褲裡摸出一顆糖,“江雲邊。”
江雲邊不太高興地擡起頭看他:“要笑趕緊的,我就是菜。”
他把糖放到江雲邊面前:“要嗎?”
“不要。”江雲邊鬧脾氣般别過頭。
又是這群人要拉他玩,現在又要取笑他,自尊心多少挂不住。
周疊沒忍住笑了下,心說壞脾氣小孩。
他聲音靜淡,貼近時能看到覆蓋在輪廓上的薄汗,雪松的味道兌在其間。
“沒有笑你,真的。”
旁邊目睹一切的女生幾乎都要瘋了,這是什麼!這難道不是愛意滿滿的哄勸嗎?
嚣張橫行的校霸因為打球太菜鬧脾氣,沉默寡言的學神給糖安慰……這種情節是真實存在的嗎?
其中一位女生掩面:“天哪,蝶蝶也太懂怎麼把握男人心了,媽媽好欣慰。”
“江江是什麼笨蛋狗勾,還要人哄,天呐……”
“但凡我有蝶蝶萬分之一會寵人,我都不止于單身。”
今天周疊帶的糖是葡萄味的,江雲邊那股不爽的感覺被削減了些許。
空氣中的信息素輕輕安撫着,周疊不緊不慢:“吃個buff,待會打球有幸運加成。”
他垂下眼,低聲嘀咕:“你是小孩嗎。”
“嗯,比你小三個月。”周疊抽回了身,回頭看向球場:“來吧,繼續。”
江雲邊其實不太理解周疊說的“buff”是指什麼,但顯然周疊的水平跟其他人不是一個檔次,幾個籃闆搶下來,瞬間替他把比分拉回去。
比分扳平,江雲邊聽見班長倒數還有十五秒下半場結束。
“江雲邊。”回神時,周疊叫他的名字。
江雲邊像是聽到呼喚的幼犬,一雙眼睛發着亮光。
周疊指着對方籃下:“三步,會嗎?”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