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也不像出什麼問題啊,
”紀莣打量了一眼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卻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我還以為見最後一面呢,那麼着急忙慌地讓我兒子學都不上了來道歉。”
江雲邊愣了下,
他第一次見母親那麼生氣。
江慕不愉:“你過來幹什麼?如果是刺激她,那你現在可以走了。”
“你在開玩笑嗎?”紀莣牽着江雲邊的手,“唯一能請得動我過來,大概是你倆的喪禮。”
“紀莣,
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紀莣的神情像是聽了什麼極好笑的事,“你真有臉說。”
紀莣是個骨子裡有自己驕傲的人,當年江慕出軌白映蓮,她既沒吵更沒鬧,當天就讓江慕收拾東西滾蛋,隔天就讓律師給對方寄了離婚協議書。
如果不是為了江雲邊,
她對這兩人連個眼神都欠奉。
江慕的表情發沉:“這裡是醫院,
你最好有點教養。”
“就你配跟我提教養?你當初從我這裡搶走撫養權,口口聲聲說照顧好兒子,結果生活費全壓在小三手裡你不知道。”
紀莣的眼中滿是冷諷,環着手臂道:“兒子一天沒養,
現在倒是端着老子的款教訓雲邊。”
“江慕,你真是刷新了我的底線。”
江慕本來壓着火,但一聽到這句話卻直直看向了江雲邊:“你沒拿銀行卡?”
江雲邊覺得挺沒意思的,因為他本來也不想要江慕的錢,也不想跟這家人也什麼牽扯。
他不說,紀莣卻不可能咽下這口氣:“江慕,這話你問錯人了,應該去問你的心肝寶貝。”
江慕轉頭看向病床上的白映蓮,臉色雖然已經顯出了漲紅,但還是克制着情緒:“映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映蓮放在被子裡的手死死地摳住了床單,她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是瞞不住了,就算撒了謊,明天江慕一查銀行流水,真相也是一清二楚。
“我,我……”她瑟縮的蜷起身體,嗓音低弱的道:“我當初是給雲邊了,但無論我怎麼勸他都不肯要,我就想他是不是對你還有氣,所以想着回頭再……”
“白映蓮,都到了這份上了你還要挑撥離間,真是多聽你說一個字我都嫌髒。”
紀莣扔下這句話,拉着江雲邊直接離開了病房。
她該說的已經說明白了,江慕後面怎麼跟白映蓮對質,她沒興趣知道。
她更不需要自己的兒子攪和在這場令人作嘔的誤會裡。
上車之後紀莣伸手撫上江雲邊的側臉:“雲邊兒,我有件事問你,你跟我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