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湛卷着試卷給了他們兩個一人一下:“你們算什麼東西!要吃草莓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
然後轉頭看向江雲邊:“我們那麼多年哥們,江雲邊一定是先考慮我……”
江雲邊面無表情地把草莓叉起來,然後遞給周疊。
周疊略微挑眉,咬下草莓。
江雲邊:“看到了嗎?給貓吃都不給你們吃。”
三人:“?”
周疊:“……”
下午的課結束,教室裡隻剩他們兩個人。
“雲邊兒,跟你商量一件事。”
“嗯?”江雲邊站在原地。
“這兩周,我可能要回去住。”周疊溫聲解釋,“爺爺到了每年的固定時間要出國身體檢查,公司的事忙,周夫人也抽不開身。”
江雲邊忽然臉頰發燙,他又不是小朋友,一個人留宿怎麼了?至于周疊那麼擔心他嗎?
“可以。”江雲邊哼了聲,“你怎麼有點看不起我的意思。”
周疊有點低落:“沒有,隻是舍不得。”
江雲邊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大男人别膩膩歪歪的,你自己學習抓緊,被我超過了我會毫不留情嘲笑你的。”
周疊回家之後,江雲邊這才發現自己确實有點無處可去。
以前也不是這樣。
他猶豫了會兒,還是給許湛電話。
江雲邊語氣輕松:“我賞臉陪你吃頓飯,你怎麼想?”
許湛有點尴尬,啊了聲:“抱歉,我今天晚上……有點事。”
江雲邊沒想到自己真的會輪到自己無處可去,讓許湛給自己捎個晚飯。
許湛挂斷電話,這才送了一口氣。
“怎麼了?”聞臨坐在對面,似笑而非地看着他,“江雲邊的電話?”
許湛沒有應答,隻是看着他:“有話直說吧,你也知道我沒有參與集訓,我不知道你跟江雲邊發生了什麼。”
“許湛,明明當初我跟你認識得更早,但你從來都是站在江雲邊那邊的。”聞臨看起來似乎有些傷心,“為什麼你們都不願意聽我解釋呢?”
“有什麼能解釋的?”許湛冷笑,“我那天趕到現場的時候,雲以已經暈了,我再來遲一步,她有多危險?”
“我不是故意的。”聞臨蹙眉,“當初你也知道,我在易感期内。”
“這不是借口,你當初的狀态跟後續的處理都讓我感覺很奇怪。”
聞臨的自制力向來不弱,一個完全把握好自己易感期的alpha怎麼可能會對好朋友的妹妹出手?
“我這次叫你出來就是想跟你清楚解釋之前的事情。”聞臨神色認真,“那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