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号早晨就開始閃電下雨。
“我們這兒可真是塊風水寶地。”高梓甯坐在窗邊罵罵咧咧,
“每逢高考必下雨。”
江雲邊這才想起往屆的前輩好像也是頂着傾盆大雨出發的。
“不過我們幸好是本校考試,”許湛都冷得把外套穿上了,“有一批外校來我們學校考試的更慘,
下雨最容易堵車了。”
聊着聊着話題又猜今年會不會有幾個社會新聞,
警察叔叔雨中送高考生或者是無名司機撿到準考證。
江雲邊早上喝了杯咖啡,
視線漫無目的地繞了一圈課室,
最後落在周疊身上。
同桌放下了書,跟他對上了視線。
叮——
鈴聲打響。
“好了,上戰場了!”穿着紅色襯衣的班主任在門口拍了拍手,
“全力以赴,不留遺憾!記得拿到試卷先寫姓名考号!不着急,
以你們的水平正常發揮沒問題的!”
“考試加油。”
江雲邊舉起拳頭,周疊跟他碰了一下。
“嗯,加油。”
*
兩天的考試結束之後,
高考生們好像沖破了那層名為禁锢的殼,
玩得一個比一個瘋。
江雲邊跟周疊不是一個考場,結束的時間略微有些不同,
他剛回到自習室的時候被好多學生攔住一起拍畢業照。
好多學生在蹲點,
有好幾個他都認不出臉的還給他遞花遞信,
還有幾個妹子哭着說舍不得江雲邊。
“不是,高考結束之後江雲邊是要仙逝嗎?非要這麼表白?”何如酸得臉都有點變形,“你看那些零食跟糖,都快兜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