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邊說不怎麼辦,等我過了這段時期就把你打一頓。
周疊躺在他的身側,擡手支起下巴,輕輕地捏住被角:“雲邊兒,我們似乎有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沒有讨論過。”
江雲邊又往他的方向不動聲色地挪近了一寸,擺出很認真的模樣:“你說。”
周疊眯了眯眼睛,起身靠近,擡手點起他的下巴,貼近的時候縱兩股信息素糾纏。
“我倆誰壓誰的問題。”
江雲邊被他的突然貼近下了一跳,控制不住往後傾了半分,又被周疊困成了一條春卷。
周疊慢慢地擡起眼皮,順着他堆疊的被子捉住了他的手,看着江雲邊手忙腳亂的表情輕笑出聲。
占有欲跟控制欲漫在眼眶内,像是濃稠的暗霧要包裹跟前的人。
江雲邊忽然覺得跟前這貓有點危險。
“我認真的。”他重申一遍,另一隻沒被捉住的手輕輕繞到江雲邊的後頸,細長微涼的指尖順着他的線條勾了一下,“我想标記你。”
周疊視線微垂,輕輕摟住他的腰,聲線放得輕軟。
“我知道你也想标記我,”他溫聲細語地,像是在用情話騙人,“但我跟你說過,Enigma隻會允許擁有自己終身标記的人靠近腺體。”
江雲邊被這項生理本能壓制得死死的。
他不服氣,但又沒有任何辦法。
良久,江雲邊錯開視線:“過段時間再說吧。”
現在他還接受不了。
周疊得到了恢複,輕輕地靠在了江雲邊跟前的被褥上,像隻蹭着主人撒嬌的大貓。
用實際行動在說自己的不開心。
江雲邊把被子往肩膀上靠了一些:“衣服怎麼辦?”
“我跟許湛說了。”周疊的指腹順着他放在身側的手探入窗内,輕輕地勾到了江雲邊的腰。
江雲邊吓了一跳,迅速地按着被子。
“别亂動了。”
周疊擡起視線凝他,輕聲:“讓我看看肚子。”
江雲邊迅速地自己掀開被子然後按回去:“已經淡了,不用看了。”
“臨時标記之後就會淡嗎?”
“對啊。”江雲邊接得迅速,生怕他還要找什麼理由掀開被子。
門鈴是這個時候響起的,江雲邊迅速找到了借口,隔着被子蹬了他一下:“快去開門。”
周疊把手抽回來,将已經松松垮垮的浴巾圍好,披上了浴袍。
站在門口的是許湛,按完門鈴之後火速伸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聽見開門聲時,他就很主動地給自己報狀态:“我捂得嚴嚴實實的什麼都沒看到,因為沒有鑰匙,所以幫你們從紀念品店裡随便買了兩件短袖跟褲子,你們先頂着,鑰匙給我我再去幫你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