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沒事。”紀莣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是周疊的事情,他媽媽今天早上好像突然暈倒了。”
江雲邊懵了三秒,
顧不上渾身的難受立刻收拾好東西下樓。
周家給他備了車,
幫他把行李拿上,
直奔醫院。
“溫阿姨情況怎麼樣?是怎麼回事?現在在醫院嗎?”江雲邊急躁地拉下安全帶,卻發現自己的手居然在發抖。
他都在發抖,那周疊呢?
司機被他的質問吓到了,隻是搖頭,
對家裡的情況一概不知。
江雲邊趕到醫院的時候,是周夫人接的他。
“孩子,
抱歉讓你趕過來。”周夫人領着人回頭,“溫玥今天早上情況突然惡化失去意識了,小疊過來的時候就失控了。”
周疊情緒失控,
突發陷入易感期,醫院将人強制隔離,但密閉的空間裡他不容許任何人靠近。
“我沒有辦法……”周夫人嗓音有些澀,把江雲邊帶到門前時很是緊張,“雲邊兒,我知道這樣有風險,但是作為那孩子喜歡的人,我還是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
周夫人把抑制劑放到他跟前:“讓他冷靜下來,可以嗎。”
江雲邊的指尖微動,視線落到緊縮的隔離病房裡,第一次從内心深處湧出了慌亂。
他想過未來,以後他跟周疊在一起的時候肯定要面對這個時期,他想過很多種安撫Enigma的辦法,但從來都沒有想到會面對這麼糟糕的情況。
江雲邊深呼吸了一口氣,拿起抑制劑:“我會的。”
護士擔憂地看了他一眼:“牆邊有個安全裝置,如果Enigma有攻擊你的行為可以按下,醫院會啟用緊急麻醉。”
江雲邊推開了門:“他不會傷害我的。”
病房門口跟隔離室間還有一個小房間,江雲邊進去之後身後的門便關閉了,确認封閉之後跟前的第二扇門才緩緩打開。
雪松的味道像是崩落的雪層,沉重地壓在江雲邊的肩頭,瞬間将他早上才控制住的熱感誘出。
江雲邊不受控制地有些腳軟,但他還是撐住了,握緊了手裡的針劑踏進了周疊的領域。
Enigma坐在病床的邊緣,背對着他。
江雲邊忍着那種不正常的熱感,低聲叫他的名字:“周疊。”
周疊微微偏過頭,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視線,但他的聲音很輕:“回去吧,我控制不好我自己。”
江雲邊忽然眼眶一熱。
周疊現在面對着巨大的心理跟生理的雙重壓力,卻還是勸他不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