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雷震才算停下,讓人把隻剩一口氣的剃頭匠塞進麻袋裝進車裡。
早晨6:30,一輛面包車從文武公司門前駛過,剃頭匠被扔到大門口。
門衛立即查看情況,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看到麻袋裡是個殘缺的血人,手筋腳筋全被挑斷,滿嘴牙齒被敲掉,舌頭也被割掉一半,雙眼也被戳瞎了……
忙了一夜,雷震回家洗去滿身的血腥味,又在邱淑英的幫助下換了藥。
“人呢?”邱淑英問道。
“扔給高武了。”雷震笑道:“收拾收拾吧,中午跟我去貓哥家。”
“你沒殺人吧?”邱淑英緊張道:“雖然你是……”
殺人是大事,即便卧底殺人也不行,這是法律的底線。
“當然沒有。”雷震抱着她笑道:“我不會做觸犯法律的事,因為還想跟你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再生一窩小崽子,呵呵。”
“去你的!”
邱淑英臉紅不已,她都不知道現在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
“我出門,收拾好讓豹子送你。”
雷震松開她,出門又跟豹子頭叮囑一番,這才來到鷹嘴路旱冰場。
桌上還是那個保溫桶,裡面還是熟悉的王八湯……
不得不說,傳統的女人一旦被打開缺口,就像是被開啟了潘多拉魔盒,瞬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力壓蕩婦,完勝騷婊。
良家的魅力就在于此!
喝了兩口王八湯,雷震拿起大哥大撥通高武的号碼。
“武哥,我是雷震呀。”
“聽說你被人恐吓了,你們公司的紅棍剃頭匠早晨被扔到公司門口,據說眼被戳瞎了,嘴被打扁了,舌頭都被割了……”
這個時候必須給高武打個電話,關心關心對方。
“是呀,我是被恐吓了,震哥知道是誰幹的嗎?”電話裡傳來高武陰冷的聲音。
他萬萬沒想到剃頭匠不僅沒能動對方半分汗毛,而且被殘虐的如此凄慘,沒半小時就咽氣了。
“這我哪知道?但在徽安敢動你武哥的人,就是找死。”雷震假惺惺道:“武哥,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咱的手段也不差。”
“呵呵,那就謝了,我的震哥!”
“嗨,都是自家兄弟,哈哈。”
“……”
電話挂斷,雷震殺氣沖天。
他沒想到高武會派人來家裡殺自己,既然這樣,那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