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隻是名貴,真正值錢的是瓶瓶罐罐。
雖然雷震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但他清楚能擺在這些家具上面的,全是古董。
甚至還看到兩個青花瓷瓶——這玩意熟,别說認出來了,讓他唱一首都行。
跟着管家繼續向前走,穿過裡面一條走廊之後,把雷震帶進一間房子内。
房子不大,開着一盞橘色的台燈,給人一股暖意。
面前是一道厚重的珠簾,把主人擋在裡面。
管家沖珠簾躬身,朝後退了三步,然後才轉身走出去把門帶上。
“雷震。”珠簾後傳來低沉的聲音。
“大佬好!”雷震沖珠簾點頭道:“剛才來的時候把您的司機給打了,還請大佬千萬不要見怪。”
這不是主動承認錯誤,而是展現他雷震就是這麼狂,不管在哪都一樣。
“做不好就該打。”大佬沉聲道:“你,能為我把事做好嗎?”
聲音沒有多餘的情緒,依舊低沉,甚至有種底氣不是很足的感覺。
可壓力很大,仿佛珠簾後坐着的不是人,而是一頭洪水猛獸,充斥着讓人毛骨悚然的壓力。
“那得看您能不能喂飽我。”雷震笑道:“我這個人從小就跟野狗在垃圾桶裡搶食吃,不僅胃口大,而且腸胃特别好。”
“呵呵呵……”
珠簾後傳來低低的笑聲,大佬似乎很喜歡他這份貪得無厭,或許對他來說,就怕所用的人不貪。
貪,才能用;不貪,用不得。
這個道理跟怕領導兩袖清風一個道理,要是真遇到這種領導,那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說。”大佬吐出一個字。
“高文的金礦是我打下來的,歸我!”雷震說道:“徽安周邊的毒品收益,我要20%!”
“可以。”
大佬同意,對他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
“大哥敞亮!”雷震興奮道:“您就放心吧,我為您守好徽安,保護金瀚投資正常運行。”
“哦?”
“大哥,金瀚投資中轉站呀,您真正玩的是洗錢!”
這是雷震清楚的,也是為什麼徽安不能亂,但周邊必須得亂的原因。
亂是掩護,金瀚投資的洗錢業務才是最重要。
“這個世界每天印出那麼多錢,出來之後相當一部分會變成黑錢,需要洗;洗幹淨的錢在流通一段時間之後,又有一部分變成黑錢,還需要洗。”
“白錢黑錢不斷循環,不斷産生傭金,這比在内地搞毒品的利益大多了。”
“金瀚投資隻是中轉站,中轉的是每條暗線的客戶信息,我猜測——”
說到這裡,雷震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