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取出雷震被封存的資料,遞給劉組長。
“除此之外,這個任務我也參加了。”舒錦不疾不徐道:“清楚并參與了三驢子案、顔五案等等。”
一片震驚,舒錦也參與了?
工作組的人都認識舒錦,因為她是上級綜合辦的,而且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彼此間都知道對方後面站着什麼人。
但萬萬沒想到舒錦這種身份的人,竟然參與了這些案子,有點天方夜譚的感覺。
唯一沒震驚的就是劉組長了,不管他知道不知道,作為領隊都得保持鎮定。
“我曾在省城警校教書,雷震是我的學生。”舒錦繼續說道:“他的卧底任務、他的卧底方向等等,全由于一手規劃。”
簡簡單單幾句話,她就把所有的事攬在自己身上。
“徽安再也沒有黑社會,是我給的方向;配合徽安地區緝毒、維穩工作,也是我下達的明确指令。”
“如今徽安的确沒有了黑社會,桃源鎮制毒窩點被兄弟安保鏟除,徽安地區販毒體系被一網打盡……雷震做的很出色,我建議提檔!”
本來是要定性的,但随着舒錦的作證,直接完成大反轉。
雷震是黑社會,但他是卧底;雷震是殺人了,但他是卧底;雷震該槍斃十次,但他是卧底!
卧底享有臨時決斷權力,必要的情況下殺人也屬決斷權力的一部分。
根據任務需求不同,決斷力也不一樣。
“這件事不記錄。”劉組長沉聲說道。
不記錄的意思就是不準以字面、錄音等形式出現在任何地方,更意味着所有人必須緘口。
“小舒留下,其餘人解散。”
工作組的人立即起身離開,哪怕心中再震驚,臉上也什麼都看不出來。
大家都是明白人,該懂的一定要懂,不該懂的絕不能懂。
剛才的事,就是他們不該懂的。
會議室裡,劉組長點上根煙,看着坐在對面的舒錦,搖搖頭笑了。
“小舒,你還是不夠成熟呀。”
“解決這件事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卻選擇了最不成熟的一種,你呀……”
這個事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小事,開會不是為了解決問題,而是為了聽取彙報、統一思想。
如果開會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了。
“劉組長批評的對,我的确還有待進步。”舒錦誠懇接受道:“回去之後,我會認真學習。”
劉組長再次搖搖頭,露出看待晚輩的笑。
“你呀,跟舒老的脾氣簡直一個樣,呵呵。”
“我知道你要保雷震,還要給他一張護身符,所以剛才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那些話。”
“你的不成熟不是因為要去維護誰,而是方式方法,否則很容落人口舌與把柄。”
這是長輩教育小輩的說話方式,對于劉組長而言,怕是很多年都沒說的這麼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