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沒意思了啊。”
“我是來給你送牛的,不是來跟你擡杠的。要是擡的話,早就把你幹掉了。”
面對槍口,阿賓心裡也犯怵,但表現的卻很鎮定。
“脫!”
“冷呀。”
“脫!”
阿賓無奈,脫掉羊皮大衣,又把裡面的棉襖脫掉,然後轉了兩圈示意自己沒有帶武器。
“雷震在哪?”高武冷聲道。
“在來的路上。”阿賓回答。
“你跟蹤我多久了?”
“基本上你來多久,我就在暗處盯了你多久。”
高武心裡咯噔一聲,瞳孔收縮成最危險的針尖狀。
他以為自己來到蒙地就安全了,沒想到一直都被雷震盯着,而自己竟然一無所知。
“坐下聊聊?”阿賓笑道:“梁冠軍被定義成恐怖勢力了,你也沒法回去,我代表的不僅僅是我師傅。”
聽到這話,高武眯起眼睛。
“武哥,想當年你是多麼風光呀,可現在……别人住在銅礦裡,你住在鎮上,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吧?”
“咔!”
高武壓下擊錘。
“我觀察很久了,他們根本沒把你當成自己人。你一直都在隐忍,想着有一天還能回去,但問題是真回不去了。”
“三個月來,梁冠軍數次派人去徽安,但最終都是铩羽而歸,連這位蒙地大枭都沒法子,又何況你呢?”
“我記得你來的時候還帶着幾個人,但是……”
阿賓越來越自然,也越來越自信。
他盯的了對方那麼久,早就清楚這位曾經的老大很苦逼,不僅僅寄人籬下,帶來的幾個人也消失了。
對人家來說,這就是個外人。
不管你怎麼努力,都别想真正融進人家的圈子。
“閉嘴,信不信我殺了你?”高武冷聲道。
“不信!”阿賓說道:“因為你是高武,你所有的隐忍都是在等一個機會,這個機會我帶來了。”
“雷震又想騙我什麼?”高武嗤笑。
“我師傅騙了你什麼?他履行承諾了,否則你連徽安都離不開!”
“就算離開了,師傅如果讓我殺你的話,你還能活到現在?武哥,你自己琢磨琢磨吧,你都混成這樣了,還有資格成為我師傅的心腹大患嗎?”
這是實話,雖然傷人,但一點毛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