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沙漠之鷹收起來,雷震滿臉嚴肅。
用實事求是的方法告訴對方就是個玩笑,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做事什麼風格,姜七是清楚的。
招惹到他的最後都成了亡魂,更别說背叛了。
能把姜七放了,意味着釋懷了。
“你早說呀,吓我幹嘛?”姜七擦擦眼睛委屈道:“好歹咱倆關系也不錯,你至于嗎?”
“好了好了,車上聊。”
“有什麼好聊的?”
“聊聊雙面間諜,嘿嘿。”
“……”
殺人,不難。
但也不是誰忤逆自己就要殺誰,誰背叛自己就要把誰幹掉,人都是感情動物。
隻有心智不全的小學生,才會覺得殺殺殺是一件很爽的事,哪怕對方就是瞪了自己一眼。
雷震從不覺得殺人是快樂的事,也從不漫無目的的殺人,因為殺人對他來說隻是一種手段。
除了殺人,他還有别的手段。
“抽煙。”
雷震掏出香煙遞給姜七一根。
“啪嗒!啪嗒!……”
姜七的手在打哆嗦,好不容易才點上煙。
“給我辦事,少不了你的好處。”雷震開門見山道:“你這人能力什麼的都很強,但跟着李家,最終遲早玩完。”
不殺姜七是有原因的:讓她恐懼,讓她承自己的不殺之情。
當然這當中也有點不舍得,不管怎麼樣人家也幫自己守住了徽安,這肯定不是李家交給的任務。
屬于個人行為,單憑這一點,雷震就不好下手。
“震爺,我是李家的奴才,您該清楚這個身份意味着什麼。”姜七苦笑道:“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絕對沒毛病,奴才就是這樣。
主子家興盛,奴才水漲船高;主子家沒了,奴才也就沒了。
高度捆綁的身家性命外加利益關系,即便奴才想跳槽,也沒人肯接受,因為不敢用。
“你父母健在嗎?你的兄弟姐妹還都在嗎?親生的父母,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
“父親死了,母親還在,有一個妹妹。”
家裡肯定有人,否則也不可能被捆綁住。
“想過她們的未來嗎?”雷震抽口煙說道:“你該清楚,李家已經阻擋不了我的腳步了。”
姜七重重吐出口煙霧,知道這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