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雷震要離開了。
一是喬治王子這邊已經處理完事務，帶了幾個人開始新的征程；二是德米特羅上校那邊一直在催，就等着雷震把航母拉走了。
“小紅魚，我準備走了。”
臨行前一天，雷震專門找到李紅魚，表示自己要離開了，外面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
“有什麼想說的，或者有什麼想要的，盡管跟我提。”
“還有，如果涵寶适合，那就好好教她；如果她不适合，就不要勉強。”
大半個月的相處下來，雷震還是很喜歡這條小紅魚的。
當然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而是喜歡對方的性格，盡管依舊覺得對方有點問題，可惜找不到。
因為其表現出來的都是天真與質樸，很讓人懷疑她具備雙重人格，乃至三重人格。
“雷震，謝謝你。”李紅魚道謝。
“謝我什麼？”雷震一怔。
“謝謝你讓我感受到了家，你們每個人都真心對我，不管我犯什麼錯誤都能包容。”李紅魚睜着灼灼的雙眼認真道：“我再也不怕打碎碗了！”
這才是重點，她的應激創傷反應很輕了，但的确沒少折騰人。
好在後面半個月的時間裡，雷震天天帶她出去漲見識，讓這妞兒也學會了融入生活。
盡管還不是那麼徹底，但起碼正常多了。
“我們都拿你當家人，希望你以後不要做傷害家人的事。”雷震盯着她道：“當你學會生活之後，你的思維、你的判斷會更讓人難以招架，懂我的意思嗎？”
李紅魚何等聰明，當然懂什麼意思。
以前她的思維是理智而又機械的，不通人情世故，但現在進步很快，開始懂得人情世故了。
AI不可怕，可怕的是AI具備了情感。
“雷震，你在我的推演中。”李紅魚輕聲道：“正因為有你存在，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你太不确定了。”
雷震笑笑，他知道自己一定在對方的推演之内，這是不可能避免的。
自己搞了那麼多事，站在國家層面上，也得把他算在裡面。
“長期推演不會受到太大影響，短期會影響很大。”雷震叼上根煙說道：“任何事物都有它的發展規律，我隻是一個人，影響不了太多。”
“不，你已經影響了走勢。”
李紅魚很認真，也很專注。
在她看來，雷震就是那隻蝴蝶，輕輕揮動翅膀，讓很多事變得不再符合本身的規律。
“特種作戰系統、無人機蜂巢作戰、芯片研發、對經濟危機的預測……”
“這些東西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但是你讓它出現了。雷震，我不知道該怎麼推演下去了，但感覺大環境一定會因你而改變，所以好迷茫。”
本身推演就是要把一切細節考慮到，短期需要考慮到人，但十年、二十年等長期推演，人能影響到的因素就太少了。
她李紅魚能看出有些東西不該出現，就是其大智若妖的表現，但真的沒法校正雷震引出的各種變化。
“好累，我想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