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對待徒弟,也不願意多說話。
好在涵寶也不是特别喜歡說話的人,所以師徒倆倒也能合得來。
“你的意思是……”
鹦鹉突然懂了,老公是要為成為暗皇做鋪墊。
想捋清廟堂的水有多深,一是在廟堂之中,二是在泰城監獄。
雷震不可能進入廟堂,但是可以進入監獄。
那裡說白了就是天牢,裡面全是曾經在廟堂身居高位的人,從他們之間很容易蹚出水深。
“是三個人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李紅魚淡淡的說道:“還需要我說出哪三個人嗎?”
不需要說出來,鹦鹉知道是哪三個人:現任的兩位,以及退休的一位。
尤其那位退休的老人家。
“窗戶打開了,花香會飄進來,蒼蠅蚊子也會飛進來。他們從來都認可雷震,也有重啟暗皇的意思。”
“但是得看雷震是否合适,如果他不合适,就再也不會有暗皇。”
“所有的困苦、彷徨未嘗不是考驗,其實雷震沒有經受過考驗,但是我懷了他的孩子。”
李紅魚輕撫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睛變得璀璨奪人,恍若烈日驕陽一般。
她還有個事沒說,懷孕兩個月顯懷是有原因的,要麼是雙胞胎,要麼是胎盤前壁。
“我家也參與了圍殺……”
李紅魚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小腹。
“雖然我對家的概念不強,但也不想看到我全家被殺,所以隻能以身入局。”
“也許雷震會看在一雙兒女的份上,對我家揮動的屠刀會留下幾分情面……”
“唐鷹舞,這是我所能補救的一切,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但不管怎樣,終究得陷進來。”
聽完這番話,鹦鹉瞳孔收縮——以身入局!
這就是大智若妖嗎?
跟雷震懷孕是第一步,用的是女人的身份;影響上面的三位是第二步,用的是智慧;把雷震推成暗皇是第三步,用的是自我價值。
有了第一步,才有後面的步驟。
如果上面三位放棄雷震,等同于也把她李紅魚放棄了。
這種損失智囊團承受不起,國家也承受不起。
李紅魚的重要具備不可複制性,而那些人都是能批量複制的,隻要處于特殊的環境中,總能被改變成需要的人。
“李紅魚,你很可怕。”鹦鹉開口。
此時此刻,她的内心很慌。
盡管面前就是個弱弱的女人,但一招以身入局,不僅把個人跟家庭算進去了,甚至把天下都也算進囊中。
“我……不願殺雷震。”李紅魚歪着頭說道:“他給我的感覺不一樣,如果他死了,我就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