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人要麼被人砍死,要麼砍死别人,想讓他安安穩穩好好的活着,有點太難了。
……
權力,是階梯,既向上也向下。
向下是高高在上,把下面的人當成狗;向上則是跪舔,把自己當成狗。
在沒有什麼東西比這玩意更具體了。
對待這群膜拜權力的囚犯,如果你把他們當人,他們就會拿你當狗。
反之你拿他當狗,他就會拿你當主人一樣對待——點頭哈腰,搖尾乞憐。
都是權力的奴隸,到底都擺脫不了。
這也是陳啟祥轉變如此之快的原因,他敏銳的嗅到了重新拿到權力的機會,那麼誰賦予他這份權力,他就做誰的狗。
辦公室裡,監獄長跟教導員面面相觑。
他們想過無數種可能,包括雷震采取暴力行為,可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
“雷震,對權力的理解太深了。”監獄長裴永兵感慨道:“輕而易舉就把這些家夥收拾住。”
“監獄長,我倒是不意外,如果他沒有點能力,怎能活到現在?别被他的年齡所幹擾。”
懂得權力的作用,抓住囚犯的心理特征,還明白怎麼通過分化權力達成權力集中。
這哪是一個年輕人能想到的?
可偏偏雷震就是這樣做的,從厮殺兩個字入手,震住這群囚犯之後,順其自然的玩起了權術。
“可惜患了腦瘤……”
“嗨,這大概就是命吧,天才往往死于夭折。”
兩人連連感慨,總體感覺還是滿意的。
但接下來肯定會面對各種投訴,可隻要壓住一段時間,這裡的囚犯就會在權術之下遭到分崩瓦解。
醫務室裡,李美娟有些悶悶不樂。
徹底出軌的女人心思會變得很敏感,她清楚的聽到雷震說陳啟祥的老婆是對方的狗。
那自己算什麼?
患得患失之下,她還是通過韓管教把雷震找過來。
“寶貝,怎麼了?”
“雷震,你說我算是你的什麼?”
李美娟輕咬嘴唇,眼中透着一抹哀怨之色。
這個問題?
雷震皺起眉頭,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問這個,但心中也已猜到一些。
“你是我最愛的女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監獄是讓人絕望的地方,我甚至都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但是遇到你之後,忽然就重燃起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