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之後，他狠狠抽着。
似乎再不抽的話，進了泰城就再也沒機會了。
“我這是愛屋及烏，所以才給你這個機會。”
“汪哥，舉報之後你肯定也得接受調查，但我會安排好一切，最終隻是個免職。”
“雖然地位沒了，但财富還是你的，依舊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你爬到現在不就為了這點東西嗎？”
汪老闆、老汪、汪哥……
層層遞進的稱呼在瓦解汪成斌的心理防線，不止是朱胖子能精準稱呼，雷震也能做到。
“我得想一下，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一下……”
此時此刻的汪成斌恨不得面對的是調查人員，那樣還會輕松點。
面對笑眯眯的雷震，他感覺到的除了恐怖還是恐怖。
滅了那麼多家，殺了那麼多人，今天李家還失火了，幾百條人命瞬間就沒了。
被調查一般也就是進泰城，可被雷震盯上，通常是一人得道全家飛升。
“先别想這麼多，進去跟美娟磕頭道歉。”雷震笑道：“你之前罵的太狠毒了點，就算她是爛貨、婊子，也該由我罵，你說對嗎？請求他的原諒，你的機會又多了幾分，呵呵呵。”
跪下求原諒？
汪成斌不想這樣，因為内心深處還存在恥辱。
“你老家在哪，家裡有什麼人，看看跟我掌握的能不能對得上？咱們就閑聊……”
不等雷震把話說完，汪成斌就轉身跑進屋裡。
“美娟，對不起，是我的錯，不該那樣罵你！”
“求你原諒我好不好，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看在孩子的份上……”
大概十多分鐘，汪成斌有些喜悅的跑回來，他已經得到的原諒。
“你啊，把自己最初的理想抱負都給扔了，讓我說你什麼才好呢？”雷震搖搖頭道：“這才哪年，你們都變成這樣了，簡直是……”
他對老闆們并沒有偏見，而是從前看的太多了，以至于最後放低标準。
隻要是能真的為老百姓做點實事，老闆們就算貪，也是好老闆。
不過這是誰也解決不了的問題，幾千年的文化在這裡擺着呢，根本就不可能消除。
書中自有顔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這個說的是金榜題名，可不像現在讀好書應用在很多行業。
“雷總，我也經常做噩夢，但這一步隻要踏出去了，就再也收回來了……”
汪成斌都快哭了，也許有後悔，但是不多。
“需要我給你準備一份東西嗎？”雷震問道。
“不需要，我還是有些東西的，雖然不痛不癢。”汪成斌歎口氣道：“想搞掉老王八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
所以他會變成棄子，不管在老王八手裡，還是在雷震手裡。
目前來說，必須得聽雷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