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怕死,是我怕死!
“老袁,俗話說人固有一死,或重如泰山,或輕如鴻毛,你都這個年齡了還怕死?再說了,你是什麼身份,随意遊走在不同世界的卦門天師,誰敢殺你他就完了。”
“但我跟你不一樣,雖說現在掙了這麼大一份家業,但架不住仇人多,來之前還被暗殺呢,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早就死了。”
“再說了,哪個人不怕死?得到的越多越怕死,因為那不單純是死的問題,而是失去,比死更可怕……”
有點強詞奪理,但竟然能自圓其說。
好色是僞裝,怕死是僞行,一個是人格上的,一個是性格上的,如果少了哪個,就像他們失去了耶路撒冷,沒有了靈魂。
對了,還有裝逼跟認慫的切換。
需要表面認慫的時候,雷震的速度比誰都快;需要裝逼拿捏的時候,他能消滅全世界的衛生巾,包括西方喜歡用的衛生棉條。
“你别他娘的在這吹牛逼,你要是怕死了,我袁三才從今往後自學外語!”袁三才滿臉鄙夷道:“差不多就行了,有必要這麼虛僞嗎?”
也就是熟人,換個人還真能被唬住。
“别他媽廢話了,帶不帶我去痛快點,别婆婆媽媽的。”
“簡單來說吧,老子把這裡坐穩了,以後你直接跟我溝通,有什麼事咱師兄弟商量着來。”
“如果我不在這個位置上,很多事你就難做,哪怕是溝通恐怕也得不到滿意的結果,可哥們就不一樣了。”
“我懂你的難處,也清楚國家的發展戰略,就算再也不講理,大是大非面前也會跟你保持高度一緻,所以你掂量着辦。”
這一通掏心掏肺,算是把話徹底敞開了。
袁三才,就是這個世界跟外面世界溝通的人,其身份以及職務決定了這個事非他莫屬。
從前是左手跟民調局對接,右手則是跟智囊團對接,成為兩個世界的橋梁。
雷震甚至可以肯定,老袁絕對有一支團隊,專門負責處理兩者在發展過程中出現的矛盾。
“雷震,你這就有點太無賴了。”
“老袁,你怕是沒見過我的無賴吧?這樣說吧,我可以苟活,隻要我苟起來,誰拿我那沒法子,此處不留爺,外面總是我的世界吧?”
“你實在是……”
袁三才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明明是個老神棍大忽悠,可面對雷震的時候總感覺詞窮。
因為人家說的對,而且沒法反駁。
打不過,可以跑!
隻要活着,到時候就不是跟他耍無賴那麼簡單了,而是得換着花樣的惡心人,每天朝他家甩大便都能做出來。
“好了,不開玩笑了,說正經的。”
雷震收起笑容,臉色瞬間從無賴變的嚴肅,眼中更是閃爍着精芒,瞳孔深處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看到他認真起來,袁三才也下意識收起表情。
“老袁,現在的形勢比較複雜,我能搞定姜老漢,但搞不定上一層的名門望族。”
“當我穩住一切之後,必然得讓家族派、民調局、奇門派按照我想要的去發展,而這必然會跟名門望族的理念出現碰撞。”
“他們需要的先生是聽話的,不需要做太多,隻要按照他們所說的做就可以了,但我肯定得謀求發展,摒棄一些老規矩,這就造成不可避免的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