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能拒絕，否則就會失去上島的資格。”賈瓦哈拉爾補充道。
“牛逼！”
雷震情不自禁的伸出大拇指，贊歎這個絕妙的盲盒玩法，簡直是“自己選的路哭着也要爬完”的2.0玩法。
隻要選擇了，就隻剩下獸性了。
這是返璞歸真啊！
姑且不論人類究竟是不是進化出來的，但站在世界最頂層的這些人，一定是進化到極緻，轉而回歸明鏡非台、本來無一物的升華。
“我可以玩嗎？”雷震問道。
“老弟，你是人，又不是牲口。”賈瓦哈拉爾解釋道：“所以沒必要玩這個遊戲，這都是為他們設計的。”
這句話說的中聽，把雷震跟别的人區分出來。
或許在他的内心深處，雖然服務這些權勢者，但從未真正把他們當成過人，因為人的基本特征是文明，不是逆進化。
“我如果不想當人了怎麼辦？”雷震笑問道。
“那就當神，不用有任何懷疑，我的兄弟。”賈瓦哈拉爾笑道。
“三哥，你很真誠。”
“要看對方是誰。”
“……”
也許真的有點惺惺相惜，雖然雷震的資料裡賈瓦哈拉爾的崛起不是太詳細，但是能從低種姓爬到這個位置，必然經曆了很多抗争、隐忍、迷茫。
小人物的逆襲太難了，幾乎每一步都在被打破認知，無情瘋狂撕扯内在的固執靈魂，直到将其一點點改變。
但骨子裡的倔強依舊保留着，他們看不起任何含着金湯匙出身的人，哪怕已經自我随波逐流，卻依舊保持固執。
所以小人物逆襲難得不是怎麼往上爬，而是怎麼改變認知，摧毀從前的自我，塑造新的靈魂。
上面的人贊賞你的義氣，但從來都沒認可過；他們欣賞你的直率，但絕不會重用你。
這就是不同的認知。
如果說偏見是一座大山，認知則是難以逾越的海溝。
“三哥，沒少受苦吧？”雷震遞過去根香煙。
“什麼叫苦？早就習慣了，有的時候做狗也挺好。”賈瓦哈拉爾接過香煙笑道：“但得看做誰的狗，人有人命，狗有狗命，想貴就得跪，呵呵。”
他的眼中出現自嘲，點上煙深深的抽了一大口，整個人的狀态似乎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高手，這是個高手！
雷震充滿警惕，因為這家夥三言兩語就能讓人産生共情，利用微妙的心理進一步拉近距離，不是高手是什麼？
盡管他的眼神表現的很是感歎，但心裡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最能打動人的，永遠是真誠。
不否認賈瓦哈拉爾的真情流露，但他一定是在利用這種情感，但凡道行稍微差一點的，這會就已經被套住了。
“都挺難的，好在我們依舊是人。”雷震凝視他的眼睛沉聲道：“三哥，我希望咱們永遠保持，為自己留下一片赤誠，讓靈魂有一處栖息之地。”
“兄弟，你說的沒錯，我們跟他們……算了，不說這個話題了，有點太沉重了，我帶你感受什麼是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