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摸出香煙點上一根,縮在雪洞裡眯起眼睛,腦中出現好多可能性,比如這個師傅就是專門來馴服自己的。
對于這種事,他太懂了。
任何馴服活動,都得充分利用人的生理,通過對生理的控制轉而改變精神意志,最終一點點的馴成想要的樣子。
這個生理可以是痛苦,比如利用各種刑罰讓人害怕、讓人屈辱,從而達到馴服的目的。
也可以是愉悅,采用各種刺激手段,讓人離不開,繼而成瘾,同樣也可以達到馴服的目的。
種種方法最厲害的還是毒品,但這種方式其實已經脫離了馴服,轉而變成精準控制。
當然還有種可能,那就是真的想重新塑造自己。
破而後立這個模式,雷震也沒少用,但他不敢去賭。
一個隻見了兩次面的師傅,還是聖域裡的人,這就跟跑到三樓找黃花大閨女似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随着陽光漸漸消失,雪谷内的溫度驟降。
雷震蜷縮起來,盡可能保存住殘存的熱量,眯着眼睛盯着帳篷,看着裡面的光亮消失,跟黑夜融為一體。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個人影鑽出來,小心翼翼的往這邊走來。
“老公,老公!”
是恩珠,她摸到雪洞前,從懷裡取出一個保溫杯,還有兩根肉腸。
“還得是我老婆。”雷震笑了。
就在伸手要接過來的時候,一把刀突然砍下來。
“哐!”
保溫杯變成兩半,熱騰騰的奶茶灑了一地。
“雲逸……”
恩珠縮縮脖子。
“你啥意思?”雷震皺起眉頭。
“讓我廢了你好不好?”雲逸笑的天真無邪。
“神經病!”
雷震重新縮進雪洞,順手還把洞口給堵住。
不多會,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他趕緊鑽出洞,卻發現灑上奶茶的雪都被清理的幹幹淨淨,一點殘渣都不給留。
“至于嗎?”
雷震搖頭,再次縮回去耐心等待。
他記得火鍋剩菜的盆還在外面扔着,相當不合适。
等待、等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小時,雷震睜開眼睛爬出雪洞,貼着地面慢慢的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