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竟也跟着喊道:
“汪汪隊,汪汪隊……”
聲音撕裂,和刀片割喉嚨一樣難聽。
很細很低,而且他喊完過後,直接就從裡面擠了出來。
和我在十裡坡,見到的那個斷頭鬼童還不一樣。
雖然都是孩子,可這個鬼孩子,全身上下卻沒有一點衣服。
就那麼光着個身子,也沒一根毛發。
慘白的皮膚上,是一條條蛛網般的紅色血絲。
腦袋,還特别的大。
小班幼兒園,約莫四歲樣子。
這會兒就和個蛤蟆一樣,蹲坐在地上。
頂着一顆滿是血色的大腦袋,對着我這邊跟着唱:
“汪汪隊,汪汪隊……”
一邊唱,一邊往我這邊跑。
動作很緩慢,時不時的還左右看一眼,很警惕。
我默默的觀察着這個鬼嬰,等他過來。
躲在另外一邊的毛敬,也默默的關注着,時刻準備去堵他後路……
我與那鬼嬰距離十米上下。
他一點點的往我靠近,陰冷的感覺越來越重。
我雖然不怕這玩意兒,但越來越近,心頭也繃緊了一些。
一隻手,緩緩的摸向了腰間。
隻要他靠近我一米,我就立刻動手,絕對不帶猶豫的。
但這個家夥,警惕性是真的強。
每次往前走兩步,又往後倒退一步。
他明明很想看,對我卻有着很強的戒心。
正如毛敬說的一般,我們體内的“炁”比普通人強,他是可以感覺到的。
除非誘餌是普通人,我們這種人做誘餌,的确很難接近他。
而這個時候,如果直接動手。
毛敬雖然可以堵住他的去路,但我這裡,卻沒辦法對他造成創傷。
所以我打算繼續等。
毛敬那邊見我不動手,他也沒敢亂動,時刻準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