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毛敬握緊了拳頭,手臂上的青筋都冒了起來。
可以看出,他極度憤怒。
我拍了拍他肩膀,沒去追問。
其實他不往下說,我基本能猜出一個大概輪廓。
而毛敬又往下道:
“從那以後,我昏迷了三年。今年年初才醒,跟着師傅這裡定居。
隻是沒有想到,那家夥竟出現在了這裡。
哼,天意……”
說罷,毛敬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殺意十足。
我沒想到,毛敬身上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和仇恨。
雖然不知道其中詳情,但就這隻言片語,我也能讀出其中仇恨。
“兄弟,隻要有需要。你說一聲,我幫你一起幹死那家夥。”
毛敬沒有回話,嘴角隻是勾起了一絲微笑。
擡起手中的酒杯,和我碰了一個。
可能是我提到了這個“九屍道人”,讓毛敬的話匣子打開了一些。
他說了不少關乎他的事兒。
他比我大兩歲。
今年二十二。
十六歲的時候,跟了他現在的師傅學藝,走南闖北。
見過不少世面,但十九歲的時候,遇到了那個養鬼養屍的九屍道人。
隻不過當時在湘西。
那個時候,毛敬讓屍體給咬了,中了屍毒。
解毒不及時的緣故,導緻他昏迷了三年。
去年年底才醒。
然後就一直留在了山城。
隻是他沒想到,竟從我口中,得知了這個“九屍道人”。
毛敬說這些的時候,沒有提到别的,刻意的避開了一些東西。
比如他之前說過,他親手殺死了他女朋友。
九屍道人與他有殺妻之仇這樣的事兒,他沒有提。
我沒問,這就是毛敬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