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清楚點!”
聽師傅這麼回答,我又眯着眼睛,仔細去看。
随着這個一瘸一拐的人影繼續靠近,我也逐漸的看清了他的模樣。
他雖然戴着個帽子,可那帽子之下的臉,根本就不是一張正常的人臉。
而是一團淩亂的稻草,他雖然穿着衣服,可那就是幾塊破布。
縫隙之間,還有很多稻草露了出來。
他走路之所以一瘸一拐,那是因為這家夥根本就沒有腿,隻是兩條纏着稻草的樁子。
“他,是個稻草人!”
我驚呼出聲。
這和我們農村田裡,用來威懾野獸的稻草人,幾乎沒有區别。
唯一的不同,就是這稻草人,可以走動。
而這稻草人繼續靠近,距離我們已經隻有五六米遠。
我已經,可以清晰的看清他身上的所有細節。
黑布帽子上,還有很多白色的鳥屎。
那一團稻草腦袋,上面用黑漆畫的眼睛,一根樹枝做的鼻子,嘴巴則是用紅漆畫上的。
平日看到,或許沒什麼。
可這會兒見到,我卻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因為我發現,這稻草人的嘴巴眼睛都會動。
在下面,他的脖子、手臂,甚至他那兩根細木棍子做的腿,都綁着一條條已經生鏽的鐵絲,就好似田裡的稻草人,成了精……
我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恐怖的玩意兒。
看得莫名惶恐。
但也沒有傻不拉幾的站着,而是第一時間抽出了魚骨劍。
來者不善,更何況這東西還是一具恐怖的稻草人。
師傅沒有說話,隻是看着走近的稻草人道:
“看樣子,這南天湖裡養的陰屍邪祟,都是你做的了?”
師傅語氣平靜,但眼神卻死死的盯着對方。
對面的那具恐怖稻草人并沒動,而是輕輕的扭動了一下腦袋,稻草之間摩擦,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用紅漆畫的嘴巴,微微往上翹起,露出一個恐怖的微笑,用着很是惆怅和低啞的聲音道:
“是啊!年紀大了,閑來無事,就想養點什麼東西。
如今養了好幾年的魚沒了,珠子也要被拿走。
心裡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