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起手中魚骨劍,就對着旁邊已經變成粘稠血肉的牆壁,就是一劍下去。
結果這一劍下去,隻聽“滋滋滋”的聲音,真有鮮血和白色黏液飙濺而出,帶着酸水的腥臭的氣息。
就和喝醉酒的嘔吐物一個惡心味。
“卧槽,好刺鼻,我們不會真到什麼邪物的肚子裡了吧?”
張宇晨帶着緊張,也對着旁邊蠕動的血肉牆壁劈了兩劍。
也是血肉和酸水,甚至還有腸道蠕動時發出的“咕咕”聲。
同時間,潘玲更是開口道:
“小心腳下……”
我們紛紛低頭,發現腳下的汁液突然之間就變多了。
而且帶着酸味,牆壁流出的血,滴落到腳下的水裡,竟然發出“滋滋滋”的腐蝕聲。
“這是胃酸嗎?這也太狗血了?”
張宇晨很激動,完全失去了一個驅魔人,應該有的正常判斷力。
我和毛敬、潘玲都避了避,都在左右觀察。
胃?
可能嗎?
我們可是在筒子樓,這裡就算有一頭大鲸魚,一口把我們四個吞到肚子裡,也不見得能有這麼寬敞。
雖然四周血肉黏液,看着就和腸道類似。
可我百分百可以确定,這絕對是假的。
隻是這一次,對手用到的手段更高明。
對我們造成的幻覺刺激更大,讓我們無法立刻從中解脫而已。
“不可能是胃,這裡還是在樓道。或許走廊,也或許是在筒子樓的某個房間。
我們不定是在看到白霧過後,中的招,也可能在殺死屠夫鬼後。”
我之所以判斷,是在殺死屠夫鬼後,而不是更早。
是因為我發現,紅色晶石還在我的兜裡,用符咒包裹着。
我們肯定是在離開四樓後,某一個節點陷入到了這種幻境裡。
“那現在怎麼辦?我對這種情況,毫無辦法?”
張宇晨開口。
我也有些犯難,我最厲害的清解法咒,就是清靈符。
可這種符箓,都趕不上毛敬的鎮靈咒語。
現在我們每個人額頭一道鎮靈咒,都防不住這種幻境,我一時間還真拿不準怎麼辦。
而且,危機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