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施術的前提條件,和對施術者的門檻有多高。
不用符紙,隻用符令,便能對幾十具紙人,施出“敕”令。
這本事,還真不是一般道士可以做到的。
一側的毛敬見狀,也忍不住的贊歎一聲:
“好強施咒能力……”
他聲音很小,但我也聽見了。
讓毛敬這小子欽佩,也足夠說明我師父的厲害。
而大家,也沒多出聲去打擾師父。
師父施咒完,也連吸了兩口大氣。
可見施展這個咒語,對他的消耗,也是不小的。
此時,一衆人都看着河邊,屏住了呼吸。
看着不斷往我們飄來的白色煙霧,以及身前那幾十具面對着我們,全都點了睛的白紙人。
迷霧之中,冷不丁的響起一聲沙啞的聲音:
“上岸了……”
“終于上岸了。”
“暖和多了。”
“……”
言語之間,我們就看到一道道人影出現,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盡頭。
他們拽着繩子,一個接着一個,從河灘站起。
然後一瘸一拐的,往紙人群靠近。
那些都是拉着引陰繩上岸的水鬼。
隐約的能看到他們漆黑的雙眼,行屍走肉一般往前走。
這些鬼,已經沒有了思考能力,隻有執念和負面情緒的主導。
師父站在最前面,平靜的看着,甚至還在抽煙。
我們幾人,除了黃有貴已經哆嗦得跑到了後面去,大家都站在師父兩側嚴陣以待。
上岸的水鬼,很快的就見到了岸上的紙人。
一個個發出嘶啞且驚喜的聲音:
“身體,好多的身體。”
“暖和的身體,是我的,我的。”
“我想進去,我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