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顆保命丹的藥力作為基礎,他斷掉的肋骨,應該能夠快速康複。
他扶着我,我光着腳,直接就出了病房。
深夜的病房,非常的冷清,通道内陰氣又重。
時不時的,還能夠感覺到陣陣鬼氣飄過。
這種事兒在醫院見怪不怪,我們也沒理會。
張宇晨扶着我,就來到了最後一間病房前。
我剛要推門,我就聽到屋子裡有人說話的聲音。
我愣了一下,就聽到那聲音是餘叔的聲音:
“宋.德财!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跟師父去東北那次?
外面下着大雪,我們兩冷得瑟瑟發抖,還餓。
你把最後剩下的半顆紅薯給我吃。
你說你吃過了,我還信了。
結果吃到一半,有個貓臉老太太出門賣豆腐腦。
吃了她豆腐腦,得用腦子換。
師父帶着我們,不僅把她豆腐腦全吃了,還被師父一巴掌打成了腦震蕩。
她還說去叫人回來報仇,結果全被打師父收拾了,皮還被剝了給我們當皮襖。
那會兒你特麼就賤,說老子吃了你的半顆爛紅薯,你要多吃老子一碗豆腐腦……”
聽到這裡,我嘴角不由的勾起一絲微笑。
這段經曆,我沒有從師父嘴裡聽過。
但卻被餘叔永遠記在心裡。
我沒有去推門,隻是示意張宇晨跟我離開。
有餘叔在裡面陪着,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我倆往回走一段,張宇晨就問我:
“餘前輩和宋前輩,其實挺好的。怎麼見面就吵架啊?”
我笑了笑:
“一條魚呗!”
但我其實清楚,不是一條魚那麼簡單,兩人的脾氣本就不太合。
而且都是嘴硬,加上餘叔家庭發生嚴重變故。
大師兄、二師姐、三師兄的死等,才造成了餘叔之前和師父少了往來。
但心裡,肯定都是有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