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抽了一口,隻覺得,别人的煙,果然難抽。
客廳裡散布着酒的氣味。
周舒禾繞開沙發,上樓一趟。
他拿下來一個盒子,裡面裝着塊陳年失修的表,是這屋子裡,算不上值錢的東西。
随着清脆的腳步聲經過,戚钰長睫顫動。
周舒禾頓住了步伐。
而她睜開了眼。
她困在夢魇當中,意識仍舊模糊着。
沒過多久,站在沙發末的男人轉過身,湊近了她,面容在她的視線中無限放大。
她看不清,隻覺着他身上的威壓、氣質有些熟悉。
低啞的聲音從她喉嚨裡發出,“修明?”
男人并沒有回應。
他又生氣了,每次他生氣,她就十分害怕,不曾顯現也确确實實存在的害怕,在夢裡時,她甚至連反抗都忘了,隻剩下被馴服後的下意識反應。
她抱住了男人的手臂,将自己的腰肢放入對方掌中。
“你今晚是想在這兒?還是在哪?”
她已經學會逆來順受,隻要他别生氣就好。
“你怎麼不說話?”戚钰低下眸,眉尖緊蹙,“别在外面行不行,被他們看見……”
“看見什麼?”冰冷的聲音傳來。
戚钰愣了一愣。
不知道是因為男人的聲音有幾分陌生,還是因為回答不上來他的問題,總歸,她陷入了緘默。
“周修明的遺囑上為什麼會有你的名字?”
良久,空間裡靜得不能再靜。
她醉了,問了也是白問,興許周舒禾也不想知道答案。
更不想在這被她當作他小叔。
他将手從她柔軟的腰肢上扯開,轉瞬,她墜入沙發。
戚钰在那一瞬似乎看清了眼前人,再一瞬,昏睡了過去。
第二日,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射在她的身上,她沒有昨晚的記憶,隻覺得頭有些疼,坐起來時,整個人甚至分不清方向。
她機票和高鐵票的錢Nancy給她報銷了,她收下錢,便去了浴室。
洗完澡,她吃完午飯,就拖上行李箱,奔赴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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