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禾大概知道她哭的原因，又覺得她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就哭，他也沒必要上趕着解釋。
從前她也沒這麼愛哭，現在是裝的，還是真哭，也說不準。
“你身邊能有我小叔，我身邊就不能有人？”
周舒禾隻覺得她虛情假意，哭成這樣，仿佛真有多在乎他似的。
他話落。
戚钰的雙眼乍然又紅了起來，“我沒說不行。“
隻是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
調整好呼吸後，她看着他道，“你放心，我會和你保持好距離，如果不是因為從Nancy那裡把項目要了過來，我今天就可以離開，但是眼下……”
“我和她沒關系，你在多想什麼？”
戚钰蓦地睜大了眼。
“淩家出了一些事情，淩隐讓他妹妹出來散散心，昨天特意囑咐我們要照顧她。”周舒禾道，“我和她的接觸，不比你多多少。”
“那你……”她還是忍不住道，“還幫她倒了杯水。”
“戚钰，你覺得你是有什麼資格管我這麼多？”周舒禾低眸看着她，眼底好似沒有什麼波瀾。
“我沒想管你。”她垂下長睫，“隻是你對她感興趣的話，我會離你遠點。”
“我管不了你，可以管好我自己。”
“我對她不感興趣，幫她倒水是因為她過來的時候劃了手。”
周舒禾覺得自己解釋得過多了。
再次看了她一眼，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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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禾離開後，戚钰腦子跟斷片了一樣。
她一直坐着，到晚上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
——忘了和他談論方案。
她給他發消息過去，問他明天下午有沒有時間。
周舒禾過了一會後回複了：
她問：
周舒禾：
戚钰知道她今天下午放他鴿子，他有不滿在身上。
戚钰：“……”
她想了想，幹脆明天下午直接去找他，他大概率也不會将她拒之門外。
正當她放下手機，想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