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周舒禾的貪婪,頓時沖淡到煙消雲散。
洗完澡出來,她站在鏡子面前,發現自己耳洞邊緣,有着幹涸的血迹。
早在半月前,她時常忘記戴耳釘,耳洞便愈合了,今日早晨她想起來,把耳洞戳了開,裡頭已經黏合,不僅沒戳開,還滲出了絲絲血珠。
要發炎了,又是一段時間的鈍痛。
戚钰擦幹淨頸側的水珠,周舒禾從她身後抱了上來。
她推開了他。
“我明天,要起很早。”
周舒禾不勉強,轉口道,“那就弄給我看。”
戚钰也沒說不行,隻是躺在床上後,便阖上了眼,她喝了點酒,入睡得更快了。
周舒禾撫摸着她的長睫,如同在逗弄蝴蝶翅膀,“你到底在瞞着我什麼?”
“沒有。”戚钰睜開眼,“隻是單純,不好看。”
“需要那麼好看嗎?”
“你知道嗎?我爸出軌過一次。”戚钰很久沒有眨眼,“被我媽捉奸在床,可對于很多女人來說,他們不在乎自己的男人會不會愛自己,隻在乎會不會有一段穩定的婚姻。”
“所以她沒打算和我爸離婚,隻是……一刀給小三毀了容。”
“然後我爸收心了。”
其實這段話并不适用周舒禾,是她偷換概念,遮掩自己的懦弱而已。
周舒禾從不覺得戚钰值得心疼,因為她太要強,又太會僞裝,不知道她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那你呢?那時的你,做了什麼。”
“我把我爸出軌這件事情,散布到街坊鄰裡,他拿皮帶抽了我一頓,好疼。”
周舒禾将她拉進懷裡,“以後有事,先保全自身再說。”
“可是舒禾。”戚钰困了,聲音也弱下去,“保全自身本就需要代價。”
就如她不能忍受父親第二次出軌,在出現苗頭時,便進行掐斷。
再如周修明這棵無法撼動的大樹,她保全不了自身。
“不回來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捏着你什麼把柄。”
“我們認識好幾年了,看來我對你還是存在一些誤解,我還以為……”
“我會獅子大開口或者抓着你不放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