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唯一能安慰自己的話術是:周舒禾根本不記得她姓甚名誰。
江言還有幾個月就要畢業了。
既钰不是江言的班主任,她和周舒禾不會再有交集。
時間是沖淡一切最好的解藥。
戚钰忽钰的輕松,摘下耳機起身,走出包廂。
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江言發消息過來,讓她帶兩瓶礦泉水。
下午三點,網吧大廳人滿為患,沒有一個空位。
大廳區域采用新風系統,空氣清新,還有好聞的檸檬清香。
戚钰來到前台,把需求告知收銀員,對方從貨架上取下兩瓶礦泉水放在她面前。
掃碼付款,戚钰把手機塞進牛仔褲口袋。
一道低沉的男聲從身側傳來:“開個單人包廂。”
比他身影先入眼的是身份證。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遞給收銀員。
熟悉的名字,熟悉的面容。
連證件照都能拍得毫無任何瑕疵。
就,挺好看的。
收銀員遺憾告知周舒禾,單人包廂滿員,而後又告訴他,大廳也滿了。
戚钰暗自松了口氣,默念“他看不見我”,拿上礦泉水迅速轉身。
步子都還沒邁出去,周舒禾的聲音從身後飄來:“戚钰。”
戚钰第一次感覺自己名字這麼刺耳,像是緊箍咒。
握緊礦泉水瓶,避無可避,她轉身面向周舒禾,笑着回應:“周老師,好巧。”
戚钰回去之後,将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酒水也吐了出來。
比起胃裡翻湧不停,幹淨些反而更舒坦。
她以為能睡個好覺,到了深夜,卻蓦然睜開了眼,她呼出的空氣,包括她的臉頰,很燙。
許是白日裡周舒禾做得太狠,她發起了燒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