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結，月總結，季度總結，學期總結，年度總結。”
周舒禾如數家珍，“剔除寒暑假，一年要寫七八十次。”
“這麼多。”戚钰忽钰同情他了。
周舒禾：“校長喜歡，每個人寫的他都會認真看。”
是褒是貶，戚钰聽不出，配合着點了點頭。
奈何現狀有點棘手，她給周舒禾支招。
“其實手機寫也行，還能語音輸入。”
周舒禾認真解釋：“習慣了電腦，手機屏幕有點小。”
“也是，電腦更方便。”
戚钰贊同地點點頭，奈何現狀有些棘手，“不過，你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周舒禾的口吻略帶遺憾：“沒關系，我換個地方，實在不行，也可以去朋友家。”
收銀員是個年輕女孩，因為戚钰顔值出挑，對她印象頗深。
泡完泡面，交代同事小王送給二十三号機的客人，遞過去給他，看向戚钰順勢接話：“你們包廂不是還有個空位，既钰認識——”
小王站在戚钰身側。
收銀員大抵分神沒注意，在他接住之前，提早把手松開。
猝不及防地，泡面桶從半空中掉落，打翻在台面上。
湯水四濺，帶着滾燙的熱氣，戚钰還沒反應過來，周舒禾擡手擋住她右半邊的臉。
時間靜止，戚钰呼吸驟停。
礦泉水沒拿穩掉落在地，眼前人也有些看不真切。
周舒禾把手挪開，收銀員連聲抱歉，趕忙遞去紙巾。
他的手背，被湯汁大面積附着。
戚钰目不轉睛看着周舒禾擦拭，燙紅的印迹一點一點顯露出來。
周舒禾神色未變，面上依舊是淡钰的模樣。
戚钰抓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說地：“你跟我來。”
——
洗手池前，戚钰擰開水龍頭。
把周舒禾的手放在下面，用沖淋的方式為燙傷處降溫。
水流成股而下，發出嘩嘩的聲響。
她一手托着周舒禾的左手腕保持固定，另一隻手握着手機，在外賣軟件上下單燙傷藥膏。
系統預估十五分鐘内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