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一到學校就蔫了?”
戚钰:“爺爺,你見過有哪個學生,開學會高興得燒鞭炮慶祝嘛?”
周舒禾聞言,又瞅她一眼。
這小女孩,說話還怪好玩,跟給人捧哏似的。
這時周舒禾手機響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接起。
那頭,一個爽朗的男音傳來。“三哥,你忒不地道了,居然把會議推給我,讓我去聽一幫老登長篇大論。”
周舒禾懶洋洋地笑着,一條腿支到另一腿的膝蓋上,聲音含着懶意。
“本來也該你去。我這裡有正事。”
“什麼正事?”電話那頭的男音,吵咧咧地問着。
周舒禾垂眸,看了眼戚钰,她正把兩條手臂穿到書包的背帶裡。窗外的一隙陽光照進來,落在她手臂上,在陽光下,她肌膚白得近乎有透明之感。
他挪開眼,低聲。“送一小朋友回學校。”
戚钰耳朵敏捷得跟兔子似的,等他挂斷電話,當即脆聲抗議。
“小叔叔,我不是小朋友了。”
她钰的很無奈。她爸覺得她“未成年”,擔心她早戀就算了,明明她都滿十八歲了。
怎麼就連周舒禾,現在也很自覺地把她當成小孩了?
周舒禾筆直修長的腿跨出車門,聽到戚钰的“抗議”,不為所動。
車門外太陽熾烈,幾乎照得人睜不開眼睛。
周舒禾眯着眼,看到她用來遮陽的太陽帽就放在車窗旁。
「錢太多了,媽媽說,不能随便要别人的錢。」
那頭敷衍地回了一條。
「一點小錢,給你買糖吃。」
周舒禾皺了一下眉,“我沒有那麼想。”
他輕輕舒了一口氣,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情緒都吐出去。
這種反應在周舒禾身上很少見。
他一向是個冷靜自持的性格,習慣了喜怒不形于色,再大的心理波動都不會表露于面上。
但這一次顯然有些難以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