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提不起興趣,大多數時候都是Hollis在說,她在聽。
估摸着起藥效後,她拿着體溫計進屋,看看周舒禾有沒有退燒的迹象。
酒會之後的幾日,戚純仍對當日的事津津樂道,連帶周舒禾送戚钰畫的事人盡皆知。
衆人的好奇,在秦向鸢主動在自己的社交賬号上發出來達到了頂峰。
眼尖的人一眼認出,這是方行。
身為方家獨子,才貌雙全,又英年早逝,方行的關注度甚至要高于娛樂圈一衆明星。
不過,身為他生前未婚妻的戚钰,隻有小部分熱衷于南城豪貴恩怨的人知道。
因而戚钰的“癡情”,也隻被圈内人所知。
不過這樣就夠了,她不是什麼公衆人物,完全沒必要讓自己陷入輿論當中。
被議論的則另有其人。
秦向鸢一直以清高孤傲出現在人前,唯獨傳聞與一人糾纏不清。
至她公布這幅畫,這人才露出真面目。
所有人都在憐惜她,年紀輕輕,愛人已逝,自己又傷病在身。
和方行戚直是一對苦命鴛鴦。
這時候,戚钰沒有站出來承認自己的身份,在知情人眼裡,反倒覺得她的确是對方行一往情深,都這時候了,也顧全他身後的名聲,隻獨自一人悼念。
方家。
方行去世後半年,方母郁郁寡歡,幾度想要輕生,卻還念及方行身前心願沒有完成。
她恨秦向鸢,卻也恨戚钰。
憑什麼她的兒子死了,戚钰卻可以活蹦亂跳的,還一副假惺惺的樣子。
她要讓戚钰活着比死了痛苦。
“都準備好了沒有?”方母詢問秘書,接着又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道,“一百萬,幫我辦好這件事,如果之後查到你,知道怎麼應付吧?”
方母喜怒無常,秘書不敢反駁,隻好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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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墓地祭奠方行這天的早晨,戚纭囑咐她早點回,晚上張緒會以道歉的名義給她打電話。
今晚戚钰便會講清楚,即便戚纭還在勸阻她。
松鶴園墓地。
墓前有捧新鮮的花,和戚钰買的是一樣的。
戚钰蹲下身來,将自己的放在那束旁邊,目光掃去,發現那捧花中藏着個盒子,盒子底下黏着張紙。
上面寫着:
-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