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回複任何,聊天框也沒退出去,就摁滅了手機,策劃案雖然通過了,但是身為coo助理溫漾也沒辦法閑下來,她站起來走過去和編導還有拍攝剪輯溝通淅川蘭山的事情。
房慧也在上午的通知,過陣子還需要A小組去蘭山提前熟悉場地和簽署合同。安排編導針對策劃案也要出一份話術腳本,溫漾站在柯莉那,幫忙看話術,誰知,手機忽然響起,她沒多想,點開微信就是聊天框,江季風發來了一條信息。
柯莉恰好探頭看過來,溫漾立刻反扣手機。
原因無他,因為聊天記錄被她删掉了幾句話,隻留下了那句,“我是江季風”和系統的添加好友可以聊天,以及她發過去的請吃飯,他按照要求回複的好的。
聊天框就三句話,她害怕柯莉看見我是江季風三個字。
以至于他說了什麼,她都沒看清。
做賊心虛的感覺,令她在大冬天流了一把汗。
在北京,在公司,她不想把自己和江季風挂上鈎。好在柯莉似乎沒看見,并沒有多問,溫漾教了柯莉話術後,回到工位。
打開手機,卻發現他發了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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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漾看着這兩行字,眼眸低垂,指尖動了動,沒有回複他。
其實,他總說她在幫他。
但他也幫她解決了難題。
在這點上,溫漾是欣賞他的,他總是能做到事事有拿捏人的本事。
今天讓她上去時,完全可以和昨天會議室那樣,傲慢自大的說,要她在江爺爺面前說最近聊得很好,當然她肯定不會開心,但畢竟這對她而言也是好事。
可他沒有,非但沒有,而且還很客氣禮貌的說請她幫個忙。
她便被他的客氣拿捏的願意參與欺騙長輩的戰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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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到家,吃完晚飯的溫漾,按照約定打了個視頻電話給爺爺。
視頻剛接起,年近八十的溫爺爺就和藹的笑着道:“漾漾,你忙完了嗎?和爺爺視頻,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工作?”
溫漾莞爾一笑,把自己的全臉露在攝像頭裡,然後道:“爺爺,我忙完了,不會影響到我工作,你的血壓好點了嗎?有沒有按時吃藥?”
半年前,溫爺爺去醫院做全身體檢,醫生說老人家有高血壓,輕微的心腦血管血栓問題,吃了大半年的藥,穩定了下來。
“爺爺都有按時吃藥。”溫爺爺說:“漾漾,爺爺這次打電話來是想提醒你,你記得過年的時候,要去江家,你已經和季風結婚了,總不能還往爺爺這跑,初二的時候來看爺爺就好了。”
溫漾:“我知道了爺爺,而且現在才十二月頭,一月底才過年,您别急。我自己有安排的。”
爺孫兩聊了将近一個小時,電話才被挂斷,而溫爺爺似乎還不知道江季風在北京的事情,隻字沒提起江季風在北京,單純的隻是打電話而已。
溫漾不由得松了口氣。
她真怕爺爺追問她和江季風的發展,她把手機丢掉床上,自己跟着跳到了床上,望着天花闆發呆,腦袋嗡嗡的,什麼都想,想爺爺的身體好點了沒,什麼時候能徹底好?
想自己的未來,想自己的荒唐婚姻。
想爸爸,想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