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二點,資曆稍老的人都知道江總不喜歡外人進家裡。
身邊那麼多年,也隻有一個高助勉強可以進去。
可剛剛明明是女人的聲音。
江季風一邊看報表一邊沒有猶豫道:“我妻子。”
會議内的管理層都沉默了。
江總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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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的溫漾拿起衣服,照例還是選擇了泡澡,浴缸的水滿了後,她把後脖頸靠在浴缸邊緣。深深地呼了口氣。這些天來,她的疲倦肉眼可見。
先是江家二老的突然襲擊,再是爺爺突如其來的病情,都促使了她和江季風此時此刻的同居。
把她逃離港城、逃離江家和無愛丈夫的計劃全盤打亂。
她不是沒有和江季風在一張床上休息過,在回江城前的那晚,還有在江城的那兩天,他們都在一張床上入眠。
但不管是江城還是上次,都是因為還有長輩在。她的心思完全在于怎麼把這場戲演好,可是此刻,整個家,隻有他們兩人。
真正意義上的住在一起。
所以她沒了演戲的那種專注,倒是橫生出了很多其他的情緒。
尴尬、不知所措,還有不自在。
溫漾一邊泡澡一邊想着同居後的生活,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很久,直到浴室門被敲響,她才從昏睡中醒來,聽見門後的人道:“你還好嗎?”
溫漾拿起手機一看,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兩個小時,瞬間驚坐起,立刻道:“我沒事。”
溫漾從浴缸裡爬起來,然後擦幹身體換衣服,吹幹頭發後往外走。
浴室的門打開,隻見江季風的背靠在床頭枕上,身上的家居服早已換成了真絲的睡衣,寶藍色的,還蓋着薄薄的絲絨被。
他視線從平闆上掀起,看向溫漾。
與她的窘迫相對比,他顯得氣定神閑,優雅尊貴。
他輕笑,一點兒都不紳士的開口道:“我不喊你,你打算今晚在浴缸過夜?”
“太舒服了,沒忍住,睡着了。”溫漾回他。
“原來是太舒服,”江季風輕笑道:“我以為你是害怕我做點什麼,躲在裡面不敢出來。”
他這幅運籌帷幄,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感覺,讓溫漾心裡一陣一陣的犯抽,她在他眼裡,仿佛就是個沒有心事的小透明。
她不了解江季風,也不知道他的性格如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愛開玩笑的人,但是她敢肯定的是自己的确害怕他在車上說的話。
她慢悠悠的走到床的另一邊,然後屁股尖坐在床的邊沿,背對着江季風。
在公司、在白天、在有長輩的情況下,她時常喜歡逞口舌之快,因為她拿準他不敢如何。且他每次都沒有任何的不悅。
但這次,卻是他第一次放話要做點什麼,否則對不起這個标簽...
溫漾知道自己踢到鐵闆了,現在的處境不利她,所以她有點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