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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漾站在玄關處,看着空蕩蕩的家,她沒有失落,沒有難受。
嘴角忍不住向上擡起,江季風不在家,意味着這兩天她自己住。
溫漾立刻脫掉鞋子蹦蹦跳跳的往裡面走去。
并不是讨厭和江季風待在一塊,而是這種久違的自由,令她心裡難得放松。
過足了兩天獨居日,周四晚上的時候,溫漾坐在羊絨地毯上跟圓圓一起玩。
她嫌刺眼,所以客廳隻開了一盞微黃的燈。
廚房裡冒出烤雞的香味,地上還有一箱美團剛送來的冰鎮啤酒,暖氣充足使她隻穿了一件寬松的T恤,到大腿根,她剛洗完澡,頭發吹得半幹,垂在腰間,貼着T恤。
安靜的家裡,突然傳來指紋解鎖的聲音。
溫漾抱着圓圓警惕的看向玄關處,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腦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會是誰時,大門已經打開,溫漾放眼望去,江季風一身黑色長款毛呢外套,内裡搭配西裝馬甲,帶着風塵仆仆的氣息走了進來。
玄關處的感應燈亮起,他站在玄關處換鞋,眼眸也随之看向客廳。
溫漾抱着圓圓擋在自己的胸前,杏眼圓瞪,疑惑道:“你怎麼回來了?”
客廳很幹淨,隻是多了一箱啤酒,江季風換好鞋子,脫去身上的大衣,随手挂在玄關處的衣架上,随後穿上拖鞋,眉宇間是擋不住的疲倦,邊往沙發走來,邊道:“提前處理完就回來了。”
随後,烤雞的香味傳出,他的視線看向廚房,繼而又看向死死抱着圓圓的溫漾,倏地,他輕笑一聲,道:“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家裡藏人了——我回來的不是時候?”
他話裡隻是調侃,但沒想到溫漾的耳朵真的紅了。
眼眸往下,江季風看見她死死的抱着圓圓擋在面前,昂貴的羊絨毯上,是她堪堪穿着遮住大腿根的寬松T恤,露出筆直白皙的雙腿,他腳步一頓,後知後覺自己回來的的确不是時候,腳尖一轉,徑直走向冰箱,從裡面抽出了一瓶冰鎮的礦泉水。
不知道他是在給她留出私密空間。
溫漾趁着這個時候,立刻抱着圓圓哒哒哒的邁着大長腿跑進了次卧,隻不過他站在廚房位置,大片的玻璃倒映出客廳,恰好可以看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筆直白皙的長腿在寬松的衣擺下若隐若現,頭發半幹垂在腰後,T恤濕了一片,透出裡面微微單薄的背部,還有那沒有遮擋的蝴蝶骨。
江季風斂眸,繼續喝着冰鎮的礦泉水。
亮着微光的廚房隻剩下他咽動的聲音。溫漾換好衣服,吹好頭發,抱着圓圓坐在床上。
臉到現在都是紅的,她不是特别放得開的人,被他撞見她如此放縱的一幕,心裡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她在他家裡,買了啤酒做烤雞,還隻穿了一件寬松T恤——算了,她決定到明天之前都不再出去外面,突然也慶幸明天居然是周五,還可以上班。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下一秒,房門就被敲響。
有節奏的笃笃笃,禮貌的三聲後停下,溫漾聽見門外的人說:“你的烤雞好了。”
溫漾沒吃晚飯,從周二晚上開始,她都是自己在廚房自己做吃的,她一直以為江季風是明天晚上才回來,所以還特意買了啤酒,慶祝自己的獨居夜。
此刻,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響起。
她從床上坐起來,穿上拖鞋,打開了門。
門口已經沒人了。
溫漾走到了客廳,卻發現地上的啤酒已經不在,此時,餐廳響起拉環拉開的聲音,她回眸看去,江季風已經脫掉了馬甲,卷起襯衫袖子,正在把烤雞端出來。
見了她後,語調平靜,道:“我還沒吃飯,介意算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