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又恢複了那種冷清。隻剩下音響傳來綜藝的嘈雜音。
有人陪伴後的空蕩才是令人難受的。
溫漾背對着門,細小的失衡感傳來。
她往前走,幾秒後,突然傳來“笃笃”聲。
溫漾腳步一頓,回眸看向緊閉的門。
敲門的手還沒落下去,門已經被打開。
她望着他,那雙眼比平時都亮幾分:“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忘了說,”江季風攤攤手,好無奈的說:“我回不去了。”
那張俊美無俦的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不出是不是真的犯難。
“為什麼?”她不解他話中的意思。
“你給我喝了酒,”江季風漫不經心的科普:“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溫漾才想起,剛才他莫名其妙嗆咳的時候,她手忙腳亂的把桌子上僅有的那杯酒遞給了他。
現在想來,他當時也毫不猶豫喝了。
“你能收留我一晚嗎?”江季風輕笑說:“我不想酒駕。”
剛才合上門的失衡感再次被這一句話彌補滿,她有些為難:“可是隻有一張床——”
“不是兩張?”他問。
溫漾都忘了這回事,回頭一看,還真是兩張,她也有些意外:“真的耶!”
她絲毫沒往深處想,單純的以為,江季風如她一樣單純:“你怎麼知道?”
他邁着步子走進去,雲淡風輕:“看見了。”
有兩張床總不能還不讓他留宿。
溫漾見他走進來,便把門給關上。
回眸時,他已經在撥弄行軍床。
剛才還在告别,下一秒就再次出現。
這種另類的失而複得的感覺,令溫漾的心情極好。
她沒再留宿的話題上停留,像默認他住進來,難得主動問道:“裡面有衛生間,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她看上去有細微的開心,連洗澡這種私密事都問的坦坦蕩蕩。
江季風沉吟片刻,道:“我先。”
他說完,便直接走進了衛生間。
剛才進去洗手的時候,不會覺得衛生間小。
但是當江季風走進去時,廁所顯然顯得有些狹小和擁擠,要是花灑沖下來,整個浴室都會濕透,溫漾站在門口,思慮周全:“裡面沒有放衣服的,我站在這等你,你等會兒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