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警鐘在敲響。
啪啪啪的聲音,擾亂人的心神。
借着電燈盞,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且在清醒之下看清他利落的五官,
高挺的鼻、輕抿的薄唇,
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
那雙幽深的瞳孔裡,正倒映着縮小版的她。
如此暧昧的距離,
稍稍往前,
就能唇齒相碰。
他們凝望着彼此,
都在彼此的瞳孔裡放大。
夜風帶着冬雨的寒冷席卷而來,溫漾被冷的一個激靈。
她此刻腦子有些虛浮,
覺得彼此相處有些變化,但這個變化,
她又不敢去細究。
雖是夫妻,卻也有着相隔銀河般地位懸殊的距離。
或許那些關心、撐腰、擔心、不過是出于他微不足道的紳士風度罷了。
不能淺嘗到一些甜,
就覺得是棉花糖,或許隻是食物本身帶來的清香。
人的心是最難揣測的。在沒有完全肯定之前,
她永遠不會輕舉妄動,畢竟在今天之前,
他也沒開口說過些什麼,或許隻是夜晚太美,氛圍使然罷了。
或許明天後,他們又是外人眼裡的恩愛夫妻。
實則隻有他們清楚,是假的。
那握在他領口處細長的手松開,
指尖觸到他的喉結。
她長發垂下,
順着把松開的手撫了撫心髒,很輕的說了聲:“你吓到我了。”
被他舉動吓到,
還是對這段關系的暧昧進展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