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感應那般,
他低頭看來。
風好像是他的好朋友,
在這一刻,
吹動他的頭發,劉海微微被風帶起,
細微的一點剛好灑在他的眼眸上方,那雙深邃的眼眸裡蘊含了幾分微不可見的淡淡笑意,
像是旋渦。
“你醒了?”他壓低嗓音問,聲音帶着風般的溫柔。
溫漾的心微微一顫,
帶動身體時卻發現自己的手勾住他的脖頸。猜想應該是自己在飛機上睡過去了,她有些窘迫:“怎麼不叫醒我,
我自己走就好了。”
她嗓音帶着剛睡醒的柔糯,聽上去有些像撒嬌。
江季風抱着她的手收緊,
輕笑:“喊了,你沒醒。”
也不知是真是假,溫漾想要下來。
卻被他制止:“我已經抱你走了幾十米。”
“車就在眼前,你要過河拆橋嗎?”
溫漾昏睡的腦子慢慢徹底醒來,她扭頭看去,
車子的确就在旁邊,
不但如此,她身上還批了他的大衣,
而他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西裝馬甲,在北京的這個天,穿這麼單薄,手都會被凍僵。
溫漾沒再與他争執,體恤他,想快點進車裡。
一進車内兩人就被暖氣包裹。
“我看看,”溫漾第一時間就去找他的手,抓過來一看,如玉脂修長的手,骨節那處,已經被凍紅了,她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握在手心裡,哈了口暖氣:“我捂着暖和暖和。”
溫漾捂着捂着才發現,自己這樣的舉動有些太直白,又道:“都怪我,不是把衣服給我,你也不會凍傷手。”
江季風坐在她旁邊。
低眸,眼睫輕掃,睫毛直直壓下遮住心事。
“你在愧疚嗎?”江季風很輕的笑了聲問。
溫漾實話說:“是啊。”
隻是因為他把他的衣服給她披着,心有愧,覺得他是因為她才會被凍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