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頭緩緩皺起。
遲疑了片刻後,他忽然說道:
“你好像是陸笑,對吧?”
陸笑将左眼按進眼眶後對着他輕輕點頭。
見陸笑點頭,張初又将那顆眼球從胃裡掏了出來。
他嘿嘿笑道:
“之前有個人告訴我,等見到你,就把這個眼球交給你。”
“諾,拿去!”
陸笑點點頭,随後從張初伸過來的手中接過了那顆眼球。
眼球上面沾染了一些胃酸和粘液。
看起來極為惡心。
不過陸笑并不介意,他粗暴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随後又将其按回了右眼眶。
全程見證這一幕的司機有些無語。
他壓低聲音對着旦丁說道:
“這一來一去,不就是相當于脫褲子放屁嗎?”
旦丁撇了撇嘴道:“差不多是這意思。”
忽然他話鋒一轉,繼續道:
“不過陸笑這一手操作的作用還是很大的。”
“看那個張初剛才的樣子,距離崩潰也不遠了。”
“陸笑這一操作,也成功的讓他避免了瘋狂。”
正如旦丁說的一樣。
方才張初已經接近了瘋狂。
污染之源承載的隻是牢獄崩塌之前的記憶碎片。
而重生後的張初隻是接受了這一部分内容。
因此後面發生了什麼,他并不知曉。
在他的記憶中,有兩件事最重要。
一是看守牢獄,二就是将眼球交給陸笑。
當他清醒後,發現牢獄不在了。
情緒和信念已經是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要是眼球也不在了,記憶中的兩個重點出現問題,那他必然會因此陷入瘋狂。
而此時的陸笑和張初兩人,如同多年不見的病友一般。